“當然能。”無邪毫不猶豫的說,“不管她變成什麼樣,我都能認出她。”
“那就好,因為我在格爾木療養院見到了一個跟吳歌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所以擔心她也被人掉包了。”雯錦長出了口氣,畢竟能頂替吳歌的人必定不是善茬。
“那個,其實我家裡就有三個跟吳歌長得一樣的人。”無邪看著雯錦和小哥臉上浮現出的驚訝,莫名覺得好笑,“真的,沒騙你們。”
雯錦急忙問道:“是男的嗎?”
這回喚無邪驚訝了:“吳歌還有男版的呢?”
此話一出,兩個人就開始大眼瞪小眼。一旁安靜坐著的張啟靈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總覺得自己聽的驢唇不對馬嘴。
所以綜上所述,究竟有幾個吳歌?男的還是女的?
“這個問題先放一放,我還是繼續說從海底墓出來後的事吧。”雯錦歎了第n口氣,掏出一個筆記本翻看,“我們昏迷了很長時間,醒來後就已經在療養院的地下一層了……”
“等一下,你說的地下一層,是指放著黑色石棺的地下室嗎?”
“對,但後來我們發現,其實下麵還有一層。”雯錦翻了一頁筆記,繼續道,“通往地下二層的入口就在那口棺材裡,可當時的我們注意力全都放在如何回到地麵上,再加上沒有工具根本就開不了棺,所以並不知道地下二層有什麼。”
“地下一層的出口被封死了,我們少了幾個人,當時啟靈就不跟我們在一起。而且我們發現一直有人在暗中監視著我們,這讓我們很不安。”
“逐漸我們意識到,除了缺德考、解璉環,以及我們外,還有另一股神秘勢力在插手這件事,這讓我們毛骨悚然。”
無邪聽得後背發涼,就問她:“為什麼這麼說?能舉幾個例子嗎?”
雯錦回答道:“你覺得就憑一個隻會坑蒙拐騙、沽名釣譽的老外,真能解開戰國帛書這麼複雜的密碼?而且他又是怎麼知道海底墓的存在的,並能提供給你三叔如此詳儘的內部資料,他的背後肯定有高人指點,還有……”
她攏起自己的頭發,讓無邪看她的臉:“我們的身體被動了手腳,這麼多年過去了,一點兒也沒變老。”
無邪有些錯愕:“這算是好事吧?”
“好事?”雯錦淒涼的笑了一下,“你去過療養院,應該遇見過一個喜歡對著鏡子梳頭的禁婆吧?”
無邪點了點頭,就聽雯錦苦笑道:“她就是霍鈴。”
聞聽此言,無邪頓時打了個激靈:“她竟然是霍鈴?!”
“是的,這就是不老的代價。”她抬手讓無邪去聞,無邪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跟禁婆打過幾次交道的他清楚的意識到,這就是禁婆身上的味道!
“這種香味的出現就是一種信號,意味著我也要變成那副鬼樣子了。”雯錦神情落寞的收回手,“我們從療養院逃出來後,受到了一群陌生人的追捕。為了擺脫他們,我們特意反其道而行,又回到了療養院,卻發現那裡早已人去樓空。於是我們把療養院當做藏身之地,開始研究汪藏海。”
“我們了解到他的最後一站是塔木陀,與此同時我們打開了黑棺,在入口處發現了一個殘缺的瓷盤,就是黑瞎子從裡麵帶出來的那個。在瓷盤旁邊的棺壁上有兩行紅字,告訴了我們瓷盤的用法,並警告我們不要下到地下二層,不然會發生很可怕的事。”
無邪急忙問道:“後來你們下去了嗎?”
雯錦搖了搖頭:“沒有。一方麵我們時間不夠,霍鈴的身體已經開始異變,如今有了瓷盤就能找到正確的路,我們必須馬上趕往塔木陀。另一方麵,那些紅字在我們看完之後竟然自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這讓我們很忌憚,不敢再節外生枝。”
聽到此無邪有些疑惑:“我不明白,有了瓷盤為什麼就能找到路?它又不是地圖。”
“你還真說錯了,它就是一張殘缺的地圖。”雯錦抬手將垂落的發絲撩到耳後,“這個秘密需要用水來揭露,為了更清晰,我們用的是墨水。”
“瓷盤上圖案的輪廓每一筆都有輕微的凹陷,對應的正是塔木陀內古河道分布。用白紙拓印下來,就能得到一幅古河道分布圖。上麵的準確路線還特意做了加粗,可以說幫我們的這個人很貼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