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詩詞在下每日都會拜讀。每每都可以從詩句之中感受到先生才學與憂國憂民,豪情壯誌之心。如此抱負,怎會屈身在風月樓這麼個下流汙穢之地呢?”
趙青瑤上來就詢問雲卓,這直接就把雲卓給問的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憂國憂民?豪情壯誌?
誰?我啊?
我咋不知道?
“咳咳,公子說笑了。在下說了,在下不過是為了飽腹而追逐名利之人,擔不起公子盛讚。”
雲卓汗顏說道。
然而這話落在趙青瑤的眼中,就成了大佬的自謙。
“先生切莫如此謙虛,旁人不知,我豈不知先生想法?”
雲卓猛抬頭,隔著簾子望去,那一道道竹影之間,似乎能看到麵前美人臉上的神采奕奕。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邊城。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趙青瑤忽然念起雲卓的定場詩,這把雲卓都給嚇了一跳。
“先生此詩,報國之誌溢於言表。勝京城男兒多矣。豈不能證明先生憂國憂民之心?”
“自十年前北疆一戰,大商上上下下談柔然色變。先生一句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足以羞殺天下人。”
“啊,公,公子言重了。這首詩不過是閒暇時娛樂罷了,當不得真。還是先吃菜吧。”
雲卓尷尬的笑著,什麼憂國憂民,報國許身。我一白嫖怪哪管得了這麼多。那不是想起來哪首詩用哪首詩麼。
報國?報誰的國?
我現在隻想好好搞錢,等你爹壽誕的時候好好表現,這樣才能等你提出和離時,我不會受太重的懲罰。
心裡雖說是這樣想的,但雲卓並不敢說出來。
因為現在他的身份是江湖說書人,不是什麼駙馬爺。
反倒是他一昧躲閃的說辭,非但不起什麼作用,反而讓趙青瑤更加認定雲卓是在謙虛,不圖名利。
之所以流落風月樓說書為生,不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罷了。
不行,這樣的大才,自己必須做點什麼幫幫他。
不然放任他流落青樓,那是大商的損失。
隻是在這之前,自己不能太著急。畢竟有才學者,誰還沒幾分傲骨。
你可以幫他,但不能可憐他,因為這是在踐踏他的尊嚴。
帶著這樣想法,趙青瑤便順著雲卓的話,坐下開始吃東西。
二人一邊吃一邊聊,當趙青瑤夾氣桌子上的菜送入口中時,眼前嗖的明亮。
“嗯?好吃,我還從來沒吃過這樣好吃的菜。風月樓的廚子應該不會有這樣的本事,這些都是先生做的麼?”
雲卓想了想,這菜是自己指導八斤做的,應該算是自己做的吧。
見雲卓回應,趙青瑤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先生才學通天,品行高尚。就連在美食方麵,都如此有研究。說句不怕先生笑話的話,趙某彆無愛好,除了詩詞,也就是這口吃的了。若有機會了,當親自向先生請教,還望到時候先生不要吝嗇啊。”
雲卓有些無語的望著簾子後麵的趙青瑤,心說雙標也不是你這樣的啊。
之前七叔給你送紅燒肉的時候,你可是看都不看直接扔了。這會兒又誇起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