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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天子趙玄陽的壽誕臨近,京城中逐漸熱鬨了起來。
這兩天,京城街道上能看到無數從番邦來的使團與客商。
按理說天子過壽,那些番邦小國應至少提前一個月到來。
但這一切,都伴隨著十年前北疆那一場大敗,變得不一樣了。
那一戰,大商元氣大傷,對周邊小國的控製越發艱難。
甚至原來不少是大商的藩屬國,都偷偷的投向了柔然。
儘管趙玄陽過壽的消息早已經送出,但各國的使臣,依舊掐著點才趕到。
無他,主要柔然不表態,他們根本就不敢派人來賀壽。
如今大小番邦以柔然為首齊聚京城,本來喜慶的賀壽,反倒隱隱帶上了幾分耀武揚威的滋味。
以至於早上早朝時,趙玄陽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將禮部侍郎給罷了官。
京城內風雲變幻,上麵人怎麼考慮雲卓並不關心。
現在的他隻有兩件事。
掙錢,然後為老丈人好好準備一份壽禮。
他趁著藩國入京的空擋,讓杜文節和八斤推出紅燒肉,獅子頭,宮保雞丁等一係列美食。
照顧到一些西域小國的口味,還在風月樓外麵支起了好幾個燒烤攤用來打響名號來斂財。
而他本人,這兩天也沒有去說書,更沒有在風月樓後廚指點燒菜,領著胡三,一門心思的在挑選禮物。
以至於想要拿榜一和江湖說書人共進午餐好拉近關係的趙青瑤白跑了好幾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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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到時間了。該入宮了。”
木蘭走入趙青瑤的房間提醒。
正對著銅鏡梳妝打扮的趙青瑤一邊往腦袋上彆簪子一邊頭也不回的詢問:“雲卓那個無賴呢?今天是父皇的壽誕。他人去哪了?”
木蘭遲疑著搖了搖頭:“回公主,這兩天都沒看到駙馬。會不會是因為前兩天您的話把他嚇到了?他不敢露麵了?”
趙青瑤聞言重重的哼了一聲:“廢物東西,本宮就知道他靠不住。還不用我操心,都是騙人的。木蘭,你去一趟聚寶齋,把我之前訂的壽禮取回來。”
木蘭呀了一聲:“公主,您什麼時候訂的?奴婢怎麼不知道?”
“我若不提前準備,難道真指望那個廢物不成?快去。”
“是,公主。”
木蘭答應著轉身去了,半個時辰左右,將禮品帶回。
那是一尊和田玉雕刻而成的佛像,足有半人之高。
眉目笑容,做的栩栩如生。
聚寶齋夥計將禮物送回來的時候,木蘭還對著佛像誇呢:“公主,陛下肯定會滿意您這個禮物的。”
趙青瑤心說那必須滿意,父皇禮佛已有十年,隔三差五的就會宣召城中高僧探討佛法,對自己這個佛爺,沒有不滿意的道理。
想到此,趙青瑤一揮手:“入宮,為父皇賀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