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是個隱藏的詩聖才對。
心中才冒出這個想法,趙青瑤就被自己荒唐的念頭給嚇到了。
“不可能,他要真是詩聖的話,還用得著每月花五百兩銀子跑去才學館買詩麼。是了,我明白了,這肯定又是他從什麼地方抄來的。”
心中篤定的想著,趙青瑤再看向雲卓的目光中,就褪去了光環,重新以一個審視無賴的目光審視著雲卓。
太極殿上,灼華在認輸後,抬頭詢問起雲卓的身份。
雲卓咧著大嘴,露出兩排小白牙:“你,問我啊?我叫雲卓,大商晉陽公主丈夫,大商駙馬。大商前大將軍,忠勇鄉候雲天定之子。”
灼華大驚起身:“你是雲天定的兒子!”
“怎麼,怕了?”
灼華嘴角直抽抽,嗬嗬一聲鎮定下來:“怕?我為什麼要怕你?”
“怕我給我父親報仇啊,弄死你這個小蠻子。”
灼華不屑一顧:“你不敢。我乃柔然副使,代表的是柔然可汗。你殺了我,我家可汗不會放過你們大商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灼華還故意看了一眼老皇帝的反應。
果真如他所說,老皇帝那略帶擔憂的表情,確確實實的讓他說中了。
見此情形,灼華內心就更加有把握了。
“看來你是一開始就考慮好了,算準了父皇不敢怎麼你。搞得我還以為你真是什麼不怕死的勇士呢。”
讓雲卓說中了心事,灼華臉一紅後,很快就恢複了正常:“是又如何,難道你敢怎麼我麼?”
“那可說不準。知道我在京城的外號是什麼麼?”
灼華一愣:“啥?”
雲卓就笑的很是陰森:“他們一般都喊我無賴,就是那種吃喝嫖賭,坑蒙拐騙啥都敢乾的無賴。我們做無賴的,隻有一個中心思想。那就是吃虧可以,但不可以留隔夜仇。”
說到最後,雲卓話鋒猛地一寒:“我雲卓在京城混這麼久,全靠三樣東西。夠狠,義氣,兄弟多。你敢這麼跟我賽臉,就不怕回不去草原麼!”
灼華唰的起身,就連柔然正使也嚇得將灼華護在身後,扭頭向老皇帝求助:“尊敬的大商皇帝陛下,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麼?就由著貴駙馬這麼嚇唬我們,威脅我們的安全不成?”
皇帝這會兒也明白了灼華他倆是狐假虎威來著,但還是那句話,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敢主動殺人繼而挑起兩國的戰爭。
不過嘛,讓雲卓嚇唬嚇唬他倆出出醜,找回一些剛才丟了的場子,還是沒問題的。
想到此,皇帝笑道:“哪有二位說的那麼誇張,朕這個女婿平時就喜歡說些不著邊際的話。你們就是給他膽子,他也不敢怎麼著你們。是吧卓兒。”
雲卓很配合的乖巧點頭,然後轉身繼續對著灼華他倆露出殘忍的笑,看的兩個使者毛骨悚然,對視一眼之後,齊刷刷的坐了下來,全然沒有一開始的囂張。
底褲都讓人家扒了,你還囂張個嘚兒啊。
真以為當使者的各個英勇無畏,悍不畏死呢。
草原不比大商,出使途中死了算是工傷,你在這被人砍了,戰爭就算打起來了又跟你有啥關係?
獲得軍功,獲得戰利品的是彆人。
你呢,逢年過節有人在你墳頭上倒一杯馬奶酒就算好的了。
說不得,你死後,家裡如花似玉的老婆還要被人搶走,嗷嗷待哺的孩子被人當做奴隸抽打。
他們能賭皇帝不敢動手,但卻不敢賭雲卓不敢動手。
畢竟這小子的爹,就是死在柔然人手中的啊。
將二人嚇唬住了,雲卓撇了撇嘴唇不屑道:“還以為你倆是什麼鐵羅漢活金剛呢,原來也是慫包一個。”
滿朝將軍豪邁大笑:“哈哈,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