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卓站起來背著手來到窗戶邊上往下看:“你這地方相當不錯,周圍一圈住的不是有錢人就是名流。景色嘛,也算過得去。隻可惜這麼好的地方拿來做青樓,實在是浪費了。”
杜文節有些迷茫:“可是這一條街都是做青樓的啊,我不乾這個乾什麼?”
雲卓猛回頭:“一條街都是青樓你還做啊?競爭這麼惡劣的環境,難怪你掙不到錢。”
杜文節隻撓頭:“那,那我也不會彆的啊。”
“所以啊,幸虧你遇到了我。想要脫穎而出,就得做點和彆的不一樣的。”
“你想啊,能跑來這裡消費的客人,是缺美色的主麼。無非就是消遣時間罷了。”
“你得在如何讓他們消遣上麵下功夫,而不是讓姑娘們搔首弄姿,用身子來換這些公子哥們開心。”
“說句不好聽的,這些有錢人家的公子哥,什麼好吃的沒吃過,什麼好看的沒見過。你沒有一點特色,根本就留不住這些搖錢樹聚寶盆。”
杜文節隱隱約約有些聽明白了,他感覺自己腦子裡有一根筋要通了。
喃喃念叨著特色二字,杜文節試探的問道:“那駙馬爺您說的特色是指?”
“就拿我說的書和八斤做的飯來說,這些都是特色。為什麼這二十天你這裡的客人天天爆滿,但實際上姑娘們的業績卻沒多少起色麼。因為客人是被特色吸引來的。而不是因為缺姑娘了。懂麼。”
“有點懂了。”
“所以啊,趁著風月樓客人正多的時候,你得抓住這個機會轉型。知道在文人圈子裡你名聲為什麼不好,大家不樂意跟你玩麼?”
“就是因為在他們眼中,你就是一個拉皮條的。”
杜文節這點就不服了:“可是他們來我這玩的時候個個都下流著呢。”
“廢話,來青樓不下流,在哪下流?看不起你和下流,本來就是不衝突的兩件事。你以為道貌岸然這句話怎麼來的。”
“遠的不說,就說對麵的翠青樓之前請的老夫子餘慶澤,不一樣白天正氣凜然的教導學子們忠君愛國,仁義禮智。晚上就拚命往人家姑娘懷裡鑽麼。”
杜文節呃了一聲:“也是啊。”
“不過駙馬,您說轉型要怎麼轉啊。我也沒乾過其他的事啊。家裡產業雖多,但老爺子從來都不讓我碰。到現在為止,我也就出版過您說的書。總不能讓我把風月樓改為書坊吧。”
雲卓聞言笑了,他搖著頭:“聽說過餐飲洗浴娛樂一條龍麼?”
杜文節啊了一聲。
“比方說,風月樓改為集說書,洗浴,餐飲,遊戲,休閒等多功能為一體的娛樂中心,你覺得是來的人多了還是少了呢?”
杜文節嘶了一聲:“駙馬爺,您說的其他我都明白,這娛樂和遊戲啥意思?”
“麻將,撲克牌,桌球,象棋圍棋,這不都是娛樂遊戲麼。”
“嘶,圍棋我懂,其他的是什麼?”
“這個一時半會兒的跟你解釋不清楚。這樣,你找一些紙過來。”
“乾嘛?”
“讓你找你就找。”
“哦。”
轉身吩咐張大牛找來紙,雲卓就用刀子將這些紙裁剪成一樣大小的長方體,有巴掌大的,也有手心大的。
他用筆在手心大小的紙上麵分彆將麻將的萬筒條風字樣,又在巴掌大小的紙上麵寫下A到K的數字,做成了簡易的麻將與撲克牌。
“大牛,過來搭個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