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生對於許敬元這樣的說辭十分心動的。
對他來說,這場賭局贏的概率並不大,多息大半是要打水漂的。
不過他並不在乎,他生性好賭,輸了就輸了吧。一支多息,他還是輸得起的。
他立馬拍板道:“好,就按照你的意思辦。你打報告,我批條子。”
“多謝科長。”
沒過多久許敬元就打了報告,回來讓唐明生簽字,之後便到總務處領了藥。
他順道把獎金給領回來,按之前的慣例,他留了自己的份額,其他的都分給了手底下的弟兄們。
一隊的小特務們歡欣雀躍,他們上次剛領了獎金沒多久,就又有了一筆額外的收入,擱誰誰不高興。
之前那些說許敬元閒話的小特務也不嚼舌根了。
那是隊長嗎?
那是衣食父母!
“咱們這個新隊長就是不一樣,這個月光拿獎金就拿到手軟了。”
“這個月終於能吃上幾頓好的了,上半個月都沒有什麼油水進肚。”
張學衛也是直搓手。
他那兄弟阿德走了,父母也沒有人管,他現在一個人管四個老人,包括他自己的父母。
誰讓他就在金陵城任職呢?
他的幾個親兄弟跑生意的跑生意,參軍的參軍,都在外麵奔波,也沒寄錢回來。
他現在連媳婦都不敢娶,生怕耽誤了人家。
他如同往常一樣,秘密盯著電訊科的孟樂琴。
說起來這個孟樂琴還真是有些奇怪,電訊科其他女的下班後不是到處玩,就是到處吃。
偏偏這個女人,她下班後除了回家哪也不去。
這與眾不同的行為,讓張學衛覺得十分可疑。
隻是他向隊長彙報的時候,隊長什麼都沒有說,隻說繼續監視。
他也隻能照做。
這樣也好,他也樂得輕鬆。
許敬元將多息交給醫生,讓他務必把鈴木友誌救回來。
那醫生說:“他傷得太重了,我也隻能儘力而為。他能不能活下去,還要看他自己有沒有這個意誌力。”
許敬元說:“他肯定想活下去。”
醫生不置可否,直接給鈴木友誌進行注射。
然後協同護士將鈴木友誌轉移到特務處的救治處。
救治處雖然簡陋了一些,不過一些必要的醫療器材都有。
這也方便他進行手術。
許敬元隻是在鈴木友誌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並沒有跟過去。
鈴木友誌聽完後,睜開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許敬元。
這一刻他的求生意誌達到了頂峰。
他轉身來到關押前天抓到的那個刺客。
他昨天就把這個刺客交給一隊僅剩的一個副隊長楚三河。
“怎麼樣?還是不肯開口?”
“是啊,他嘴緊得很,不過他的身體素質比鈴木友誌好得多,更耐揍。”楚三河說道,眼前這個家夥已經被刑訊科的人折磨了兩天了,愣是一句話都不肯說。
“老楚,你信不信他明天就開口了?”許敬元神秘道。
“隊長,你怎麼知道?”
嗬,許敬元如何不知道,既然看穿了小鬼子的伎倆,他就知道這個刺客就是用來拖延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