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金陵調查室刑訊科。
齊玉堂看著眼前雲淡風輕的許敬元,不由冷笑連連。
這家夥都死到臨頭,竟然還故作高深,等下一定要給你點顏色瞧瞧。
齊玉堂問道:“你是怎麼跟日諜聯絡的,都替他們做了什麼事?都一五一十說出來吧,免得皮肉之苦。”
許敬元雙手放在腹部,仰頭看著他說:“齊組長這是何意?我不認識你說的那個日本人。”
“不認識,彆人能給你兩萬塊?”
“栽贓陷害而已。”
“栽贓?你一個小小的少尉,值兩萬塊嗎?”
“當然值,像我這種黨國精英,這個價錢已經很低了。你去打聽打聽,我最近抓了多少日諜?再說我最近獲悉他們有一個重大計劃正在實施,剛剛有點眉目,就被你帶來這裡了。你說你如果是日本人,會不會想除我而後快?”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那我就跟你挑明了。大門未子不僅給了你兩萬塊,還把她近半年的工資都給了你,所以你再怎麼抵賴也沒有用。”
“???”許敬元緩緩打出問號,他確實收過錢,那是孟樂琴攢了半年的工資。
原來孟樂琴就叫大門未子嗎?
“你說的大門未子不會就是孟樂琴吧?我收錢的時候,可不知道她是日本人。再說我和她都是以特訓班同學的身份相處的,她喜歡我,願意給我錢,我怎麼能拒絕她的美意?”
“我不認為你身為一個大男人,能夠心安理得收下。”
“沒辦法,醫生說我胃不好,隻能吃軟飯。”
“...”齊玉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他才開口說道:“看來今天不給你上刑,你是不會說實話了。”
“等等。”許敬元說,“她也是特務處的,而且是接觸情報極為便利的電訊科特務,她收買我這種忠於黨國的人有什麼作用?行動科向來是不管情報的,她要收買好歹去找情報科的特務同僚吧?”
“你剛才不是說了嗎?你抓了很多日諜。我了解過,他們曾經當街襲擊你,最後也失敗了。所以他們對你發起了金錢攻勢,先是給你一張支票,然後再從銀行給你彙錢。”
“用日本人的名字給我打錢啊?你是覺得我傻,還是這幫日本人傻?我不會收現金嗎?我記得我與你並無仇隙,你這公報私仇肯定是說不上,不會你才是被日本人收買的那個,故意阻撓我抓日諜吧?”
“哼,巧舌如簧,誰知道你已經收了多少現金了!我懶得與你多說,上刑。”
許敬元咧嘴笑道:“我是二處的隊長,還有一枚六等雲麾勳章。齊玉堂,你要動手的話,最好今天就弄死我,不然的話,總有一點你要栽在我手上。”
僅憑一張支票和一筆單方麵的彙款就想弄死他,簡直做夢。
所以許敬元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齊玉堂不耐煩的揚了揚手。
刑訊科的特工立馬要按住許敬元動刑。
許敬元沒有掙紮,而是一直盯著齊玉堂看,齊玉堂被他盯得渾身發毛。
就在這時,調查室行動科科長邱天明匆匆趕來,嘴裡喊著:“住手!”
齊玉堂皺了皺眉頭,把科長拉到一旁低聲問:“科長,怎麼了?”
“處座電話打到我那裡了,他讓我們把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