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元說:“秘書處一二把手一向不合,副主任孫恒我見過,是個老奸巨猾的狐狸,我想他一定在暗地裡搜集過劉軍黑料。
像修葺明故宮這麼大的工程,劉軍不可能做得滴水不漏,所以孫恒一定會對這個工程重點關照。
說不定他手裡就有當時的施工圖紙。”
黃銘啟不由有些嫉妒,許老弟年紀輕輕,就能搭上孫副主任的這條大船,想必是處座出了力的。
可以想到許老弟隻要能辦下這個案子,以後在特務處必定能平步青雲。
說不定再過個一兩年就能升任組長。
黃銘啟年近30的資曆,通過家裡的關係,也才熬到組長這個位置。
他感歎道:“許老弟,當初借調你到二隊,算是老哥我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事情了。”
許敬元知道他在想什麼,笑著說道:“不管以後怎麼樣,你都是我黃老哥,你我兄弟二人可是說過要為黨國事業奉獻一生的。”
黃銘啟聽完十分高興,許老弟還是成長了,不像半年前那麼少言寡語了。現在的許老弟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在特務處混得如魚得水。
他說:“不多說了,趕緊聯係孫副主任。”
許敬元說了聲好,而後直接拿起劉軍辦公室的電話,給孫恒打了過去。
孫恒早就已經睡下了,他們家還沒有睡的,隻有為了期末考而挑燈夜讀的孫嘉棋。
孫嘉棋本來在和書本的那些知識鬥爭不止,怎料那煩人的電話響個不停。
她來到客廳接起電話,用自己認為最不客氣的語氣說:“請問是誰呀?怎麼這麼晚還打電話!”
許敬元聽到清脆的聲音不由一愣,他當時在孫恒府邸的時候聽到過這個聲音。
他說:“你是孫嘉棋吧?我是許敬元,有要緊事找你父親。”
孫嘉棋早就忘了那個自我介紹過的許敬元了。
她還以為許敬元與他父親相熟,至少是同輩的,不然怎麼敢那麼晚打過來的?
她說:“許叔叔,您稍等一下,我父親已經睡了,我叫他起來。”
許叔叔?
許敬元再次一愣,這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也不辯解:“那麻煩你了。”
孫嘉棋把電話放在一旁,然後去把他熟睡的父親搖醒:“爸爸,許敬元叔叔找你。真是的,你們都不接電話,它都要吵死了。”
孫恒迷迷糊糊坐起來,戴上眼鏡,看了看時間,快淩晨一點了。
“嘉棋,你怎麼這麼晚還不睡?天天熬夜,對身體可不好!”
“哎呀,您彆管我了,我這次怎麼說也要再考個第一!”孫嘉棋說完,丟下父親小跑著回了房間,嘴裡還在嘀咕著:明明對同學說回家從來不讀書的,結果天天讀書到深夜,這第一名拿著好辛苦啊!
孫恒站起身來:許敬元?不就是戴笠手底下的那個特務嗎?什麼時候變成叔叔了?這傻丫頭,不會是被人騙了吧?
他拿起電話說:“喂,我是孫恒。”
許敬元聽到孫恒的聲音便說:“孫主任,抱歉這麼晚打擾你。
我正在調查劉軍叛逃的事情,有證據顯示,他當初在修明故宮的時候,埋了很多炸藥。
今天中午就是委員長開會的時候,我想他們一定會在這個時候引爆。
我現在需要一張當時修建的圖紙,才能找出所有的炸藥。
我們在秘書處找了一圈,發現所有當時的圖紙包括備份,全部被銷毀了。
不得已之下,隻能再次向你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