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清一最器重的行動組長死了,公董局雖然阻止他進入法租界,但是也給了他一個交代。
這個交代就是黃昌安。
高木清一惡狠狠的盯著黃昌安:“黃桑,我需要一個解釋。”
黃昌安擦了擦汗,他這一路來都在不停的擦汗:“高木課長,這是一個陰謀,他們提前在牧野組長的車上安放了炸藥,等牧野組長上車後,他們引爆了炸藥,然後嫁禍給我。請你相信我,這件事與我無關。”
“事先知道?由特高課派車接牧野這件事,隻有負責開車木村,還有你和我知道。現在木村和牧野一起死了,你又說你沒有泄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讓人去炸的?”
“高木課長,鄙人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最近公共租界發生了很多爆炸案,我懷疑凶手是同一個,就連這次事件都是他做的。”
高木清一陷入了沉默,一說起這個爆破高手,他的心情就蒙上了一層陰影。
時至如今,他已經調查清楚當初華興銀行爆破案是怎麼做的了,對方顯然是通過黃浦江進入蘇州河,再進入下水道進入了銀行地底的。
然而光是如此還是不夠,對方竟然看出了整棟大樓的弱點。並且對承重柱進行了爆破,致使整棟大樓向中間塌陷,最後牽連了中央建築群,導致了大麵積的坍塌。
這樣的計劃加行動能力,高木清一自忖他的手下沒有人能辦到。
如果真是他做的話。
那麼他又是怎麼知道牧野的車會進入法租界?
他又是怎麼提前安放炸藥的?是在公共租界?還是在法租界?
黃昌安不僅沒有給他解答,還讓他從心裡冒出更多的問號。
既然是這樣的話,黃昌安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一個被革職的法租界總華捕,沒有絲毫價值。
這件事如果不是木村泄露的,就一定是黃昌安,不過一切都不重要了。
高木清一叫來手下把黃昌安拉下去處決。
“高木課長,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彆殺我,我還有價值,我在法租界認識很多人,可以繼續為你效力...”黃昌安做著最後的努力。
不過他的努力最終還是徒勞。
高木根本不管他的喊叫。
他現在隻知道那個爆破高手出自特務處,其他一切信息都沒有。
這個人太危險了,竟然可以無聲無息的在牧野的車上安放炸藥,這樣豈不是也能這麼對付自己?
他準備每次上車前都讓人檢查一下車輛。
至於怎麼抓到爆破手,他想從特務處總部那裡下手。
特務處總部雖然已經沒有特高課的人了,但是他們搬去了武漢,而特高課在武漢站有一個策反的特務,或許可以通過那邊調查一下。
有了目標,總比現在這種大海撈針式的搜查會好很多。
思及於此,他給武漢的清水小組發了電報,讓他們通過特務處的總部調查上海站的情況,尤其是那個爆破高手,一旦有消息馬上複電。
清水小組收到電報後,不由頭疼,現在整個武漢都鬨哄哄的,秩序十分紊亂,現在去調查難免讓有些人注意。
不過這既然是高木課長的意思,他們也隻能執行了。
他馬上啟用了武漢站的特務,讓其進行深入的調查。
至於會不會查到什麼,隻能看天意了。
許敬元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這兩天他都躲在麥琪路的宅子裡,一邊練拳,一邊想辦法把補給運到蘇州河去。
此刻他的張氏拳法已經來到3211000)的進度,再過幾個月就能小有所成了。
到時候,和一般的高手較量,也能處在絕對的優勢中。
當然他身為一個爆破高手,拳腳隻是輔助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