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直留在這裡麵,也不是什麼好辦法。
於仲良把秦新豪放在地上,用腳尖把他勾出廁所。
隨後他將子彈上膛,準備出去看看。
然而不等他進一步行動,廁所外麵就丟進來一顆手雷。
嚇得於仲良向後猛退,躲進廁所隔間裡。
這幫軍統在搏命!
這裡炸彈一響,日本人就會過來。
到時候這些軍統都要死!
砰的一聲巨響。
不是手雷爆炸的聲音,而是震爆彈!
於仲良大吃一驚,竟然是震爆彈,他知道除了兩名站長之外,很少人能擁有震爆彈。
除非來的是兩名站長的親信。
站長的親信為了殺自己,連命都可以豁出去嗎?
至於這樣嗎?
於仲良在這一刻覺得自己似乎觸犯天條了。
不死難辭其咎的那種。
劇烈的震動讓於仲良差點失去意識,腦袋已經攪成一片漿糊了,視線更是一片模糊。
他連槍都幾乎握不住,隻能胡亂對著一個方向扣動扳機。
沒過多久,他手裡的槍打完子彈。
廁所隔間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
小劉拿著手槍頂著於仲良的腦袋。
“該怎麼說才好?我給了誌豪手槍,他竟然不開槍,還讓你給反製了。你這狗東西確實有點東西,但是不多。”小劉早就習慣了許敬元式的作戰方式,實際做起來,更是得心應手,對付一個於仲良不成問題。
於仲良強忍著胸口的惡心問:“你竟然敢在這裡開槍,之後你要怎麼脫身?”
小劉問:“脫身?脫什麼身?”
於仲良為之一愣:“想不到你有如此誌氣,為了黨國,你竟然要和我同歸於儘,這一點我遠不如你。”
“同歸於儘?你想錯了,該想著怎麼脫身的是這幫日本鬼子。”劉高遠開口問道。
於仲良聽聞此言,更是詫異非凡,這家夥根本沒有想要逃跑!
他反問道:“你不想著脫身,難道還想對付這兩個日本分隊??”
小劉回答道:“當然,他們殺了我那麼多隊員,我是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現在輪到我問你了,你曾對新豪說過日方有高手要來上海,那個人是誰?”
問完他手中的手槍又往前頂了頂。
“是晴氣慶印,據說是土肥原的大弟子。”
此人往後就是這些叛徒的頂頭上司,所以人還沒到,於仲良就打聽到了。
“好了,上路吧,沒時間陪你玩了。”劉高遠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子彈在於仲良的腦袋上開出一朵血花。
於仲良睜著眼睛死了。
他臨死前聽到了外麵劇烈的爆炸聲。
好熟悉的聲音。
好想再看一次炸彈爆炸化成的煙花。
可惜看不到了。
死是他們這些叛國者唯一的結局。
劉高遠幫於仲良把睜著的眼睛合上。
直到此刻他才有空去查看秦新豪的狀態。
秦新豪昏迷不醒,劉高遠解開他手上的皮帶。
然後把秦新豪交給躲得遠遠的飯店掌櫃:“喂他點水。”
“是是!”
飯店掌櫃看著對方手裡的槍,哪敢說個不字。
劉高遠沒有空管自己的兄弟,這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