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原委已經弄清楚了。
木村政宏已經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許敬元讓人把毛巾重新塞進木村政宏的嘴裡。
木村政宏突然開始害怕了,劇烈的掙紮起來。
直到此時他才意識到此人根本不是秋元智仁。
自己上了對方的當了,導致在應對上出了一些偏差,把不該說的都說了。
如果他早發現這點,一定會換一種說法。
許敬元臨走前對樓成軍說道:“找個地方把他關起來,這裡的收尾工作要做得乾淨利落一些,不要留下什麼馬腳。”
這家夥是關鍵的認證,離開天津的時候,把他一並帶走。
“是,老板。”樓成軍對這個並不陌生。
這大半年以來,他不僅接受了許敬元在化工方麵的訓練,還學習了專業的軍統課程。
當然他頗有天分,並沒有讓許敬元過多的操心。
許敬元回到國際飯店。
他脫掉外套,點了一根煙站在窗前。
窗外隻剩路燈還亮著。
這幫人還真是不好對付。
他們背後的勢力盤根錯節,連柴山兼四郎都不敢去招惹。
但是如果什麼都不做,許敬元的安田銀行隻能盤踞在華中一帶,無法進入華北,更彆說以後進入日本人最多的關東。
這樣他利用假日元套取外彙的效率會下降一大截。
這會導致,他需要花兩年、三年,甚至更多的時間去完成這個計劃。
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從來隻有夜長夢多的,沒有夜長夢短的。
所以他必須解決這個問題。
眼下能在這件事對他起到幫助的,隻有紅黨了。
日本人這次唯一的破綻,就是杉山元和山田乙三對於此事一無所知。
要讓他們二人知道,就必須動用紅黨的力量了。
紅黨在中國抗日力量調查委員會裡安插了不少人。
這些人能直接接觸到這兩個方麵軍的司令官。
至於事能不能成,隻能聽天由命了。
這件事是短時間內解決不了了。
要儘快離開天津。
第二天。
帝國銀行,會議室。
“木村政宏在搞什麼鬼?他召集的會議,人卻不來。”正金銀行負責人西川剛太罵罵咧咧道。
“誰知道呢?這家夥不會還躺在女人的肚皮上睡覺吧?”
在座的都是銀行出身,與木村政宏相熟,知道這個家夥好色,每天都要去茶社看藝伎表演。
情到濃時,甚至直接在包間裡旁若無人的弄起來。
完全不避人。
紀宏看了一眼手表,不耐煩道:“不等他了,他來不來根本不重要。”
他是中央銀行的行長,卻跟這些日本人混在一起。
當然這個會議室裡的人還有幾個中國人。
都是大銀行的行長。
這幫人同流合汙,隻是為了阻止安田銀行進入華北。
“好吧,開始吧。”木村政宏不在,似乎西川剛太才是他們的主心骨。
他拿著一份報表說道:“這是上個各個煙館的銷售額和利潤,大家看一下。”
紀宏看著上麵隻有兩百多萬日元的利潤,不由眉頭大皺。
這點錢還不夠他們塞牙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