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元站在電話亭裡,投進電話幣,手指輕輕撥動著電話機的轉盤,耳邊傳來“哢嗒哢嗒”的機械聲。
他的目光透過電話亭的玻璃,這個安全屋位置偏僻,來往的行人並不多。
電話接通後,他用流利的日語說道:“這裡是晴氣慶印,馬上通知高木清一,讓他親自帶人來山陰路45號,昨日襲擊我的人找到了。”
“嗨嗨,晴氣課長。”通訊員站起來回話,恭敬得不得了。
“記住,要快。”許敬元掛斷了電話,看了一眼手表。
從特高課來這裡大概十五分鐘。
他準備五分鐘後動手。
高木清一接到消息的時候,吃了一驚。
今天他去找晴氣課長,但是對方一早就出去了,原來是追查偷襲他的人去了。
他臉色有點難看,晴氣課長這點事情竟然還要親自出去,分明是對他們金陵特高課不太信任。
早川秀行說道:“課長,昨天我們的人就是追到山陰路附近,才失去那輛卡車的蹤影的。後來,我們在那個區域進行了搜索,但是根本沒有什麼發現。晴氣課長隻有一個人,又是怎麼發現他們的?”
高木清一根本不理他:“彆管那麼多了,趕緊帶人過去。對方是軍統,勢力極大,江心洲一戰你也看到了,他們甚至連步兵炮都有。要是去晚了,讓晴氣課長受傷,我們可擔待不起。”
“嗨依,課長!”早川秀行聞言,也就不想那麼多了,反正以他的智慧是想不明白的。
特高課傾巢而出,往山陰路趕去。
許敬元回到安全屋。
其他特務都已經撤走了,隻有張學衛和小劉還在這裡。
張學衛看到許敬元,便指著費良超說道:“老板,剛才你不在,咱們隊長還說你是紅黨的人,我看他還不如直接說你是日本人。這家夥,死到臨頭還想拉人墊背,真是可笑!”
費良超都快氣炸了,他說的句句屬實,全無半點虛言。這幫蠢貨,當初讓他們乾臟活累活,果然沒錯!
晴氣慶印更是無語到了極致,許敬元現在還真是日本人。
說實話安田敬司這個身份真是一把極好的保護傘。
許敬元這個家夥絕對是走了狗屎運,才能搞到這個身份。
這家夥說得對,他的氣運就是比我強。
可惜,自己要死了。
以後拆穿許敬元的事情,隻能交給師父他老人家了。
師父明明花了那麼多心思和資源,才培養出自己這三個弟子,結果到頭來,也沒有太大的建樹。
晴氣慶印愧對師父他老人家!
許敬元大義凜然道:“為了黨國,隻能讓你替我去死了,費特派員。你放心,我會帶著你的這份恨意,多弄一些日本人的情報,以慰你在天之靈。”
“...”費良超絕望的閉上眼。
許敬元又對晴氣慶印說:“而你,晴氣君,你早該死了,多留了你一天,現在你可以上路了。”
說完他拔出一支勃朗寧,連開了好幾槍,有幾槍落在晴氣慶印的身上,還有幾槍落在房間裡。
晴氣慶印哀嚎起來。
沒有人管他,任由他在地上爬行。
許敬元拔出南部手槍,也朝費良超開了幾槍,其中有一槍直接命中費良超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