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元回到家裡。
住友真夏過來幫他拿走手上的西裝外套,輕聲說道:“堂兄電報,不日將到達上海,我們去迎接他嗎?”
許敬元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是安田敬月。
之前,他就聽到風聲說,安田敬月要來華中戰場,撈取一些功勞,好為晉升中將做準備。
就是不知道這家夥這次過來,擔任什麼職位。
有沒有什麼利用價值。
許敬元問:“真夏,他有說具體哪天到嗎?”
住友真夏搖搖頭說:“電報上隻說近日,沒有確切的日期。若是我們要迎接他的話,這兩天就要出發去上海。”
許敬元想了想說:“那就去一趟上海,你也很久沒有去了,放鬆一下也好。”
上海畢竟是大都市,方方麵麵都比重建的金陵城要優越許多。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以前國府要員喜歡周末跑去上海度假了。
住友真夏雀躍不已,說自己要去做一下安排。
她仿佛天生就是勞碌命。
不過她非常喜歡這樣的生活。
讀書的時候拚命讀書,工作的時候拚命工作。
許敬元都不知道為什麼她的事業心那麼強。
她明明可以憑借著美貌和家世,享一輩子福。
第二天,許敬元在杉浦居酒屋宴請光田乙三,連許久未見的大木繁都來了。
光田乙三畢竟是大木繁明麵上的長官,他不出現未免說不過去。
許敬元也沒有避著大木繁的意思,直接把一箱子日元遞給光田乙三。
希望光田乙三回去日本後,能儘快把這些假幣消費出去。
大木繁看到一箱子的錢,也沒有什麼芥蒂,他從安田敬司手裡拿到的比這多得多。
“卑職能和光田將軍共事數月,榮幸之至。”大木繁率先提起酒杯。
其實光田乙三來華中之後,除了撈錢,什麼事都沒乾。
這次調回去算是要閒置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重新啟用。
諾門罕失利,影響極大。
作為華中派遣軍的參謀長吉本貞一,則是調去了東北,出任師團長。
大木繁甚至都來不及給他辦歡送宴,他就走了。
光田乙三拍了拍那一箱子錢:“我對此次中國行非常的滿意啊,多虧了有你們兩個。”
說完他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許敬元問光田乙三什麼時候去上海,若是有幸的話,可以同行。
光田乙三哦了一聲問:“安田君也要去上海嗎?”
他此次來中國可不止從許敬元這裡拿到一大筆錢,還有其他人送過來的古董、字畫,甚至還有家具。
所以他準備把東西運去上海,然後坐船離開。
許敬元說:“家兄從本土來中國履職,我準備去迎接他。”
“原來如此。”光田乙三想起來這件事,“我也聽聞安田敬月即將出任第11軍參謀長,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
對此,光田乙三非常不屑。
身為安田家的嫡係,將來的安田家家主。竟然以身犯險,跑到前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