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成德是蘇滬區區長。
位高權重,正因為供出此人,胡平鶴才得以免去周雲淑的刑訊。
否則,那個狠毒的女人,一定會用出更加極端的手段。
就在胡平鶴躺在床上,無聊的盯著天花板的時候,門外響起了高跟鞋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胡平鶴應激的想要坐起來,但是卻牽扯到身上的傷口,讓他痛得齜牙咧嘴。
‘吱呀’門被從外麵打開。
門外的特務等到周雲淑走進門裡,才重新關門。
周雲淑手裡夾著香煙,染上這個壞毛病,還得怪許敬元。
那個家夥很喜歡抽煙,讓她也情不自禁的跟著學了起來。
儘管這裡是醫院,但是有誰能攔住她抽煙?
“周...周站...”胡平鶴趕忙打招呼道。
周雲淑露出一排牙齒,笑著說道:“胡區長,你的情報很準確,我的人已經從上海把蘇成德帶回來了。”
當然是帶回來,她可不會拱手把這個功勞讓給76號總部的特工。
蘇成德是中統蘇滬區區長,一定可以從他嘴裡挖出更多有價值的消息。
胡平鶴冷汗連連,他不知道周雲淑這是什麼意思,隻得賠笑,不敢胡亂開口。
“不過,你說的城北那家中醫館,卻一個人都沒有。”周雲淑保持著笑容,在病房的椅子上坐下。
那個紅黨地下交通站,早在一個月前就搬走了。
要不是從對麵旅店打聽了一點消息,他們都不知道,原來以前這裡有家中醫館。
胡平鶴大吃一驚,他突然想到,他最近都在忙對付76號的事情,已經很久沒有關注那個交通站了。
他意識到周雲淑這是來興師問罪來了。
“周站長,就算他們剛搬走,也沒多少時間,隻要追查下去,很快就能找到他們!”作為一個老特工,胡平鶴對此很有信心。
周雲淑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煙,而後一股腦的吐了出來,頓時煙霧繚繞。
“我都有點後悔把你傷成這樣了,否則讓你去查他們的話,估計用不到一天就能查到。說起來,我們的人生軌跡,多麼相似!都是紅黨出身,投身中統。”
“我自然是比不得周站長的,周站長對時局的分析遠勝於我,不然我也不會成為周站長的階下囚。”胡平鶴訕訕道。
周雲淑突然站起身,來到胡平鶴的身旁,伸手捏住胡平鶴受傷的胳膊,疼得胡平鶴嗷嗷直叫。
聽到胡平鶴的哀嚎聲,周雲淑笑得更加高興:“你這是在罵我?說我的骨頭比你還軟?”
“不敢不敢!周站長,我絕無此意!啊!!!我可以幫你追查紅黨的下落。”胡平鶴疼得直求饒,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嘴裡的秘密早就被撬光了。也隻有身上這點本事派的上用場了,就算帶傷查人,也比現在這朝不保夕的好。
說好話也要被這個狠毒的女人當做是嘲諷。
沒有比這更慘的了。
外麵兩名聽到病房裡淒慘叫聲的特工,不寒而栗。
站長就是這樣,以折磨人為樂。
以前周雲淑是情報組長的時候,還沒有這麼殘暴。
當上站長後,變本加厲起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許敬元蹂躪久了,她才會變成這樣的。
過了許久,周雲淑才停了下來。
她舒服的出了一口氣。
將香煙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兩腳。
“既然如此,那就辛苦胡區長帶傷去追查了。”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就明天吧,明天我派一個小隊給你,後天日落之前,找不到人,你也就不用回來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