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元整理了一下衣袖,今天安田敬月到金陵了。
他要去接機。
不過他還聽到了一個讓他意外的消息。
土肥原賢二離開了上海,到達了金陵。
下榻的地點,就在憲兵隊旁邊。
這老小子還從彆的地方調來了一支中隊。看起來,準備在金陵大乾一場了。
“金陵的冬日倒不是特彆冷,就是這天整天陰沉沉的,看不到一點太陽,讓人有些煩躁。”許敬元整理完衣袖,捏了捏住友真夏的小圓臉。
住友真夏仰起頭說:“這裡確實不像國內那麼冷。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在玄武湖畔買了一棟彆墅。”
“布置妥當了嗎?”
“嗯,我是根據他武漢的住所布置的,雖然一切從簡,但是不失體麵。”
“好吧,你先去飯店吧,我去把他接回來。”
“嗨依嗨依。”
許敬元下樓坐進車裡,這個車隊有七八輛車,非常有排場。
畢竟他現在是金陵最大商會的會長,出行自然要把排場拉滿。
到了機場接到安田敬月,這小子滿臉的疲憊,看起來最近過得很不好。
“上車吧,先吃飯,再回住所。”許敬元早就安排好了行程。
“走吧。”安田敬月點點頭,坐進車裡,癱坐在後座上。
這形象跟他剛來上海時,完全不一樣。
之前安田敬月無論怎麼樣,身形都非常板正,絕不會這麼萎靡不振。
這次他在長沙失利,確實影響到了他的心態。
許敬元心裡暗笑,嘴上說道:“一次失敗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之後再努力就是了,家主也不想看到你這樣。”
“誒,這一次的機會非常難得,家主付出了不少的代價,才把我運作到了岡村寧次的第11軍,結果作戰失敗了。岡村寧次這老東西把失利的原因,歸結到了土肥原賢二和我身上,而他自己卻一點責任都沒有。不但如此,參謀本部還準備讓他回國出任軍事參議官,並且給他晉升大將。”
說起岡村寧次,安田敬月咬牙切齒,顯然對岡村寧次甩黑鍋給他,非常的不悅。
“說實話,這沒什麼不好的,能替上司背黑鍋,特彆是這種級彆的上司背黑鍋,你以後的前程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哪怕因為這件事,讓你晉升中將晚了一兩年,也無傷大雅。”許敬元繼續寬慰安田敬月。
不過,他心裡可不這麼想。
他在想另外一件事。
要是在金陵乾掉安田敬月,那他那個名義上的大伯,地位會像安田俊佑以前一樣,地位直降。
安田敬月的幾個親兄弟,沒有一個有出息的。
安田家主不可能把家族交給這些人。
“敬司,這次家主對我很失望,原計劃讓我在第11軍鍍金半年,而後調任派遣軍司令部,一年後會參謀本部,做個參謀次長。結果現在...唉,算了,事已至此,也隻能這樣了。”安田敬月依然神情頹喪,完全沒了往日的鋒芒。
他一向順風順水,遇到一點挫折,難免轉不過彎來。
許敬元想了想說:“這一次土肥原賢二也被岡村寧次出賣,我看你不如找他聯手,或許會有收獲。”
“嗯,雖然土肥原賢二和岡村寧次曾經是同窗,但是二人並不對付。如果岡村寧次晉升大將,必然會對我造成更多影響,聯合土肥原未必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要我幫你約他?我聽說他已經到金陵了。”許敬元問道。
他之所以想接近土肥原,就是想看看這老小子到底來金陵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