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笑著點點頭,不由得讚賞了一句:“你這孩子沒有以前那麼毛躁了,不錯,有進步。”
丁曉玲臉頰微紅發燙,原來之前在老者眼裡,她就像個毛毛躁躁的小屁孩……
“徐老!我是來接任務的!!快幫我看看有什麼合適的任務?最好難度大一點的,這一次我想與槐隻師妹合作。”
白發老者撫須而笑,“先不急。”
然後他看向槐隻,看到槐隻身上背著的黑色包裹後,臉色詫異,並且凝重起來。
槐隻的這個黑色包裹,就是個好一點的黑色袋子,根本做不到隔絕氣息之類的,所以修為高深的白發老者能清晰感覺到裡麵有一顆人頭,並且殘存的氣息還不弱!
“你包裡是哪位凶犯的人頭?”白衣老者眼睛盯著黑色包裹詢問。
“哦!”
槐隻趕忙把包裹裡的人頭給拿了出來,放在櫃台上,“這是天魔使飛蝗的人頭,請徐老您檢驗記錄一下。”
任務大廳裡追殺凶犯的任務,並非需要先接取後才能去做,一個任務可以被多個人同時接取,甚至不接也行,誰殺到把人頭帶回來,就是誰的。
一切以人頭為完成任務的標準!
所以槐隻就算沒有提前接追殺天魔使飛蝗的任務,但隻要把人頭帶回來了,就是有效完成了任務。
那既然如此,為何還要來了任務大廳接任務呢?
接任務,主要是獲得凶犯的資料信息!
不然你連殺誰,對方是什麼修為擅長什麼、做了什麼壞事、最近行蹤在哪裡……
你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去追凶?
當然也有運氣爆棚剛好撞見並且拿下凶犯的情況,不過少之又少。
……
當槐隻把飛蝗的人頭拿出來後,整個任務大廳都安靜了。
師姐丁曉玲瞬間懵逼怔在原地,像一座泥塑木雕!
“不是……這怎麼可能?”
丁曉玲剛才還以為,槐隻出去又回來,要麼是去幽會小情郎,要麼就是瞎貓碰見死耗子抓了個小賊回來。
但這哪裡是什麼小賊呀!
是天魔使飛蝗的人頭!!
丁曉玲對這飛蝗也有所了解,十惡不赦,五品巔峰的修為,比上次那個什麼血童子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可槐隻竟然把一位凶名昭著的天魔使給擊殺了?把人頭帶了回來?
要不要這麼離譜啊!
這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她艱難地轉過頭來,難以置信地望著槐隻:“師、師妹,我、我這是在做夢嗎?”
槐隻看到師姐丁曉玲那好像見了鬼的表情,心中再次暗爽,掩著嘴差點笑出聲來。
“咳咳,師姐彆太驚訝,這當然是真的了,飛蝗的人頭,千真萬確,如假包換!”
看到飛蝗的人頭後,就連白發老者也錯愕不已。
不過他很快就猜到了答案。
他看著槐隻的眼睛,問:“難不成又是那位……天縱奇才的陸玄小道長殺的?”
白發老者覺得隻有這樣一種可能。
槐隻的修為太低了,對付一些下三品的小凶小犯還行,如果遇上這五品巔峰的飛蝗,就算是用儘一切手段都沒有勝算。
就像是一隻普通的螞蟻,再怎麼努力也咬不死一頭大象一樣。
隻能是陸玄!
就像上次的血童子一樣!
“嘻嘻,徐老猜得沒錯,正是那小道士殺的,他把我當朋友,殺完後就把人頭拋給我了,然後我就帶回來了。”
槐隻很簡單明了的說明情況。
人就是陸玄殺的,人頭就是陸玄給她的。
得到槐隻肯定的回答、確定這飛蝗是陸玄所殺後,白發老者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開始止不住地仰天感歎。
“天縱奇才!天縱奇才!這小家夥真是位天縱奇才啊!”
就連他也覺得陸玄簡直牛叉得不像話!
年紀輕輕,竟然能斬殺一位五品巔峰的天魔使!
請告訴我,這不是天縱奇才是什麼?
唯一遺憾的,就是對方是個道家人,不加入鎮魔司!
不然八抬大轎也要去把陸玄給抬過來!!
師姐丁曉玲則更懵逼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開始懷疑起人生來。
“我這麼努力練劍……練了三天三夜,汗水浸透我的衣衫,不知道流了多少斤……可這有什麼很大的意義嗎?”
她從“實乾主義”陷入了“虛無主義”當中,開始懷疑自我,懷疑起自己努力的意義來。
“五品巔峰的天魔使人頭……這得能換多少貢獻點?我拚命乾兩年,曆儘艱辛,累死累活也掙不了這麼多……我再怎麼努力,都不如師妹出門撿個人頭回來……”
“嗷嗚,我不玩了,嗚嗚,嗚嗚……”
丁曉玲都哭了!
她覺得自己再怎麼努力都不如師妹槐隻在外麵抱大腿,撿個人頭回來!
這落差太大了,她都不想乾了!覺得沒法再乾下去了!
槐隻都聽得有些於心不忍了。
突然覺得自己這位努力上進的師姐其實挺……可憐的。
她伸過手來,拍拍丁曉玲的肩膀,像哄小孩一樣柔聲安慰:“師姐莫要再哭了,來,我們一起挑選一個適合我們的任務好不好?”
丁曉玲傷心啜泣,“不,我不想接任務了。”
“不接任務了?可我們剛才不是說好了,要一起合作的嗎?”
丁曉玲擦乾了眼淚:“師姐想通了。”
“想通什麼了?是要加倍努力嗎?”
“不是。”
“那是什麼?”
槐隻一臉的疑惑,不知道自己這位師姐突然想通了什麼?
“師妹!”
隻見丁曉玲突然緊緊抓住槐隻的手,淚眼汪汪地看著她,“你把那位陸玄小道長介紹給師姐認識好不好?”
???
“師姐……不想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