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土高坡是怎麼變綠的,大家都看到了。
是後世政府的鼎力支持,科學家們的鑽研探索,每一個普通人的共同努力。那成片的綠色植物,種植難度不亞於修建長城,但他們也硬是咬著牙,真的在黃土甚至沙漠上,種出了這些綠色奇跡。
遍地的綠色,讓從前的勞動人民也感同身受。
他們是黔首,是地裡刨食的泥腿子,但也是人。知道修河堤苦,他們也還是會去修,對幫助他們的父母官也會修祠立碑,一直感念。
他們知道是自己腳下的大地養活他們,是黃河滋潤他們,他們也想看著自己生活的家園變得更好,河水清澈,滿地綠色。
感歎後世農人的不易,也羨慕後世朝廷是真的在做實事,農人的經濟民生都會被那些專家放在心上。
有過生活經驗的,對自己地方的吏治情況一清二楚,每年差吏收東西的時候能瞎眼睛少盤剝點就很不容易了,哪裡會有那種蹲下來給人普法的。以小見大,可想而知後世的官吏與他們現在定然大不相同。
而幸運的提問者朱厚熜,心情也挺沉重。
是知道多種樹能固養水土,減少土地荒漠化了,但是邊境的明軍如果不就地屯田,靠糧食運輸的話,運輸的糧草和過程中消耗的糧草每年都不是小數目。
隻能試試邊種田邊種樹了,他是把天幕上出現的那些樟子鬆之類的植物全都記下來了,模樣回頭也能畫,找人去尋,再想辦法培育出來,能發現一些擅農事的苗子就更好了。
這個問題結束了,真的第一號蕭何就要開始了。
雖然知道主播不是什麼神女,隻是個後世小姑娘,但是蕭何和大部分人一樣,對傳授給他們知識的主播還是抱有敬意:“求問主播,三峽工程的其他兩個工程,可否詳細講講?”
【小小看了下,還是秦朝的蕭何呢,有點稀罕。
“整個三峽工程挺大的,這樣吧,明天我看看能不能給個相關紀錄片。”】
蕭何:“謝謝主播。”
主播放的視頻一般乾貨都很多,從觀感和內容上來說,還是紀錄片更好更詳細,沒浪費機會,不錯。
蕭何結束,二號幸運觀眾曹參想了想,問:“黃河已經治理的很好了,為什麼不把那些懸河的泥沙打撈出來呢?”
其他人也紛紛好奇,對啊,為什麼不乾脆挖河道裡的泥沙呢?
放在他們這裡,這肯定是勞民傷財的事,但後世河道上那一艘艘大船,撈個沙子應該不成問題吧。
【“就技術而言,把黃河的泥沙都挖走不是不能做到,但是耗費的成本太高了,需要的時間也很多。”這問題小小以前也想過,後來被她爸媽嘲笑果然是初中生。
“懸河已經很多年了,河道與河床是在長期演變中形成的,是動態平衡的,外力的作用會影響河勢穩定,恐怕會引起潰堤;要讓河床下切,隻能依靠自然的力量,束水衝沙,逐漸的下切才安全。
而且黃河的泥沙是淤積千百年的,現在每年還會攜帶16億噸,這麼多的泥沙怎麼處理,放到哪裡去,是個很大的問題。所以我們還是選擇從源頭穩固水土,中間修築水庫電站來綜合治理黃河。”】
這些古代王朝誰還沒和黃河較過勁,最後不也隻能是邊上疏通河道,加高堤壩,最多想辦法讓黃河改道。一聽主播的解釋,他們就能明白了。
不過劉徹覺得,他這時候至少中間少了兩千多年的沉積,能讓後世過來他這裡挖挖沙子疏通河床,應該問題不大。
曹參點頭,覺得是這個道理,後世的懸河都高成那樣了,一個潰堤不是開玩笑的。
“三號幸運觀眾是誰來著,呂雉?”
劉季:“新來沛縣的縣令好友也姓呂。”
蕭何點頭:“過幾天呂公正式喬遷好了,應該要請縣令和大戶們吃酒。”
呂家,新來沛縣的他們每天都很忙,呂雉和妹妹坐在房間裡,一起透過窗子看著天幕,沒想到自己也會幸運的被抽中。
呂媭也為姐姐開心,小姑娘高興問自己姐姐想問什麼。
同樣也不大的呂雉想了想,對著天幕認真一拜:“看天幕的數字,黃河水仍然不夠沿岸眾多省份使用,這要如何解決呢?”
其實她還想問問那位治沙英雄牛玉琴的故事,但是想了想已經說的也很清楚了,後人也都以她為名建了棟治沙展覽館,對她所行之事的肯定,好像也不需要她再多問什麼了。
她沒有紙,可記錄的筆墨和布帛也不多,天幕上貼出來的一張張圖數據圖都用力記在腦子裡。以後世的人口,僅僅種糧都需要的水不少,種樹也是需要澆灌的,還有他們說的工業用水。
和南邊的長江比起來,黃河的水的確不算多,隻靠調控分水,這也應該很難做到的吧。所以她想知道後世是不是還有其他方法,解決用水問題。
【“除了高效利用黃河,我們還有一項工程,叫南水北調。”
小小記得收藏夾裡應該也有相關視頻,找出來給他們看。“稍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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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黯沉默,對高皇後問這樣的問題並不奇怪。拋開政治立場,沒人能說她治國治的差。
[視頻沒有人說話,就是不同變化的地圖和文字給出信息。
不同顏色把現在的國土劃分為不同地區,每塊地區上麵的水資源數據差異明顯,東北和北方地區占比最低。
“黃河、淮河、海河流域耕地占全國40,水資源卻隻占8,如何將南方多餘的水調入北方?”]
大家也都記得對比黃河和長江時,兩條河的巨大差異,能將長江過多的水調入北方,那的確是大大緩解北方的用水壓力。
才經曆隋末的初唐人具是一抖,不由想起了“挖運河”幾個字。
看後世人治黃河,漫天黃沙裡種樹是很苦,但他們看見後來的遍地綠色也會為後人開心;但是如果要挖運河調水,那是真的被激起了痛苦回憶。
還在收拾楊廣爛攤子的李世民安慰自己:“後世人應該不會是挖運河,南北地勢不同,這河能挖通,得挖多深啊,流到北方來都要乾不少呢。”
按照他們種個樹還要幫百姓考慮怎麼發展經濟作物的情況,應該是乾不出楊廣的事。
[“1952年,偉人首先提出‘南水北調’的宏偉構思,經過數十年研究,2000年確定了中、東、西三條線路”
地圖放大,不同顏色的線路開始往北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