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音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骨頭都是酸脹的,果然熬夜能害死人。
她痛苦的跑到洗手間裡收拾了一下,拎著背包就下了樓。
“慧榮姐,我的早飯呢?”餘音跑到餐廳,看著家裡的保姆不緊不慢的收拾著碗筷,在餘家的時候,保姆都是換著花樣給她準備早飯。
“梁先生用完飯走了,這麼多年我隻準備一個人的。”保姆故意磕碰瓷碗,發出清脆的響聲,“現在的小姑娘就是懶,我兒媳婦四五點就起來給家裡人準備早飯了,她要是一覺睡到八點多,我罵不死她。”
餘音都被氣笑了,一個保姆真是一點也拎不清自己的身份。
“好,那我明天早點起。”餘音脾氣好的出奇,臉上還能掛著笑,“梁繞吃飯的時候我就瞪眼看著他吃,可千萬彆準備我的。”
保姆氣的往桌子上摔抹布,卻隻能看著餘音拿著保溫杯接完熱走了。
昨晚降溫,早上的天氣卻額不錯,亮光透過玻璃反射在餘音的臉上,樹梢上的霜色也越來越淺。
她剛出門,就接到了應朝生的電話,他過來接她上班,讓她在彆墅的門口等著。
幾分鐘應朝生開車過來,就瞧見她穿著深色的棉衣,紮了個丸子頭,鼻尖凍的紅紅的,手裡拿著剛啃兩口的肉鬆麵包,胳膊下麵夾著保溫杯,看起來很有生活氣息。
“怎麼吃起這個來了。”應朝生推門下車,順手接過她沉甸甸的背包。
“同事給的……”她又咬了一大口,聲音模糊不清。
應朝生眼神厲害,一眼就看見麵包上的日期,“過期了,你怎麼還吃。”
“沒事,淩晨過期,現在才八點,長毛了就當肉鬆放的多。”她又咬了一大口,還沒嚼就被應朝生給製止住。
他的手放在她的唇下,是一點也不嫌棄,“吐出來,一會帶你去吃早飯。”
餘音故意跟他鬨,繼續嚼著。
他笑著將她拉到自己身邊,用另一隻手撓著她後脖頸,他也沒太用力,生怕嗆到她。
應朝生果然了解她,知道她脖子後麵最敏感,她笑的整個人撞到他的懷裡,咬著牙就是不吐出來。
他抓著她的下頜,俯下身來,湊的很近,想用手從她嘴裡摳出來,遠遠瞧去,竟然像是他低頭親她。
梁家的保姆正拎著廚餘垃圾出來,驚訝的看見這一切,片刻之後又露出興奮的表情,好像抓住了把柄,恨不得陸太太馬上把這個搶劫犯的女兒趕出家門。
她還是乖乖的把麵包吐出來,應朝生連同她手裡一半的麵包,一起扔在了垃圾桶裡,才拉著氣鼓鼓的她上了車。
車內很寬敞,他的司機開的也很穩,餘音沒一會就困了起來。
她像以前一樣,一下子抱住應朝生的脖子,用額頭去蹭他的肩膀。
而這一次,應朝生卻沒有像平常一樣,克製住所有的感情,他伸手將擋板拽下來,目光落在她薄薄的唇上。
他想著要兩個人的關係一點點改變,要是讓他現在拉著她去酒店上床,這麼快的進度,誰也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