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朝生是個很難去做給人驚喜的事的,難得的他請家政打了半屋子的氣球,布置了滿屋子的玫瑰花。
他坐在客廳的地毯上,靠著懶人沙發,手輕輕地搖晃著手裡的半罐啤酒。
光照著他的臉上,整個人顯得懶懶的,眼睛看向餘音的時候,眼神中都是揉進去的溫柔。
“怎麼樣?”餘音站在靠牆的位置上,搖搖晃晃的跳完了下午剛編排的舞蹈,“覺得那幾個小朋友能拿獎嗎?指導一下。”
屋子裡太熱,餘音穿了一件他的襯衣,下麵是她自己的休閒褲,看起來像個穿大人衣服的孩子。
果然喜歡讓人變得盲目,應朝生喝了口酒,“能。”
“院長說獎勵是一周假期。”餘音踩著氣球往他這裡跌跌撞撞的跑。
她故意佯裝跌倒,應朝生趕緊伸出兩個胳膊去接,她整個人順勢撲到他的懷裡。
餘音喝的已經半醉了,力氣沒把控好,“咚”的一聲,兩個人都摔進了懶人沙發中。
她像是個八爪魚一樣把他纏的死死地,她明明力氣那麼小,還是輕易的將他壓在身下,而他動也不敢動。
應朝生中覺得一股火順著他的肺腑燒起來,但手又涼的厲害。
許久餘音才坐起來,從地上抓起一盒果凍,扯開蓋子吃了一口,發覺不是自己喜歡的口味,就熟稔的將果凍送到應朝生的嘴邊。
他聽話的仰著頭,她用力的往他嘴裡擠著果肉,隨著喉結滾動,如細瓷一樣的臉微微泛紅。
“哥,你喝多了吧,怎麼能這麼任由我擺布?”餘音笑的不行,“好乖。”
他咽下最後一口果肉,漆黑的眼底像是一團霧,“你以後彆叫我哥了。”
餘音臉上的紅潤霎時退下,仿佛一把刀子卡在喉嚨裡,一片片的割著肉,每吐出一個字都像是淩遲。
“我做錯什麼了嗎?”她手腳冰涼,眼神中全是恐懼。
應朝生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大的反應,“餘音,我有親妹妹,不是你。”
她難受的低著頭乾嘔,明明吃喝了那麼多,她什麼也沒吐出來,隻是難受的整個人都在顫。
餘音不明白,為什麼應朝生會忽然不要她了,明明一個小時之前,他還告訴她,這是給她買的房子。
所以房子是自己作為替代品的補償?
應朝生心疼的要給她拍背,卻被她一把甩開,“是啊,你親妹妹不要你這個哥了,你做的多失敗。”
兩個最熟悉的人,知道刀子紮在哪裡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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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繞回到家裡天已經黑透了,他剛結束一場聚餐,身上帶著一股很重的酒味,不過人還是清醒的。
他剛進門,就看見保姆正在收拾垃圾,黑色的袋子裡塞滿垃圾,還沒封口的袋子裡,隱約看見幾個冰激淩的盒子。
“這你怎麼丟了?”梁繞伸手解了襯衣的三顆扣子,那雙養尊處優的手將衣領扯開一些,散散酒氣。
“冰箱裡的,我看全是日期都沒有的東西,這怎麼能吃呢?”保姆一臉強詞奪理,“太太要是想吃,我明天給她買點貴的。”
梁繞坐在沙發上,隨手點了根煙,“以後彆亂動她的東西,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