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總，這裡麵是今晚要表演的小嘉賓。”
台長殷勤的推開門，帶著一群烏泱泱的人進了化妝間的門，原本還吵鬨不止的小朋友們，瞬間都乖了不少。
餘音正在往一個小姑娘臉上拍著粉底，一轉頭就看見了應朝生，他隻站在那裡，就能驚豔到，萬千人都是庸人。
台裡麵招商引資也就這些流程，工作人員趕緊引導著小朋友們打招呼，一個個稚嫩的聲音四處想起。
“你不跟你哥說句話嗎？”薑宜用胳膊悄悄的撞了一下餘音，衝著她擠眉弄眼了幾下，“要避嫌嗎？咱們這種關係戶不會被人背後議論吧。”
餘音想著打聲招呼，嘴唇掣動了一下，而應朝生的目光直接從餘音的臉上掠過，跟看旁人沒有任何區，眼中完全沒有她。
她的整個胸腔，像是被挖空了一樣難受。
應朝生以前對她太過偏向，以至於他稍微冷落，餘音就彆扭的難以接受。
“嗚嗚嗚……”一陣哭聲從孩子堆裡響起，一個畫著小熊妝的小姑娘似乎是被人踩了，哭了起來。
台長趕緊吩咐一旁的工作人員，“快哄哄，一會該上台。”
工作人員剛想上前，應朝生卻先一步單手抱起孩子，小姑娘雙手摟住他的脖子，鞋底踩臟了他駝色的大衣，他也渾然不在意。
“哇，乖起來了。”台長笑的滿臉褶子，“來，讓叔叔抱。”
小姑娘哼唧了幾聲，將臉埋在應朝生的頸窩，以行動拒絕。
周圍人笑作一團，隻有餘音晃了一下神。
她沒想到自己對應朝生有這麼大的占有欲，竟然有了將那孩子拽下來的念頭，好像自己的東西被侵占了一樣，片刻之後又覺得自己瘋了，人家是個孩子。
“應總這麼會哄，這是有妹妹還是女兒？”台長看著應朝生慘不忍睹的大衣，還是將孩子接過去，放在地上。
“有一個妹妹。”應朝生扯了一張紙巾，蹲下身溫柔的給小姑娘擦著眼眶下的淚，“跟她這麼大的時候，我妹妹也愛哭。”
餘音瞳孔收縮，她知道他說的是誰，應朝生沒見過她六七歲的樣子。
“你怎麼了，粉餅全撒了……”薑宜的一聲驚呼讓周圍的人都看向餘音，她麻木的低頭，看見自己袖子上白花花的一片。
“沒事，我先去洗手間整理一下。”餘音狼狽的不敢抬頭，像是失敗者一樣跑了出去。
洗手間裡很冷，管道裡的水嘩嘩的很吵，地上不少被丟棄的化妝棉，她站在一堆垃圾裡，一時間覺得自己像垃圾一樣被丟了。
這邊餘音剛走，薑宜就替餘音打抱不平了，剛好台長被工作人員拉去問事了，她便直接擠到應朝生的身邊，伸手拽了拽應朝生的大衣。
應朝生並沒有認出她來，一雙淡漠漂亮的眼睛裡沒有任何溫度，“怎麼了？”
“你為什麼裝不認識餘音，她剛才都委屈成什麼樣了？”薑宜連質問都沒有多少底氣，“你去洗手間看看吧。”
應朝生心口突的一震顫，“剛才低頭跑出去的是她？”
他其實一直在找餘音，幾眼沒掃到，還以為沒在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