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風的語氣不帶絲毫情緒，身旁的程夢卻聽出了濃濃殺機！
此時此刻，程夢不禁陷入了沉思。
‘徐清風為什麼會如此生氣？’
‘以他現在的實力和地位，在人族聯盟內部絕對算是精英和高層了！’
‘死在玄冥星的不過是一些連合法身份都沒有的底層星際礦工！’
‘為了還那些人公平，寧願搞垮與他關係密切南宮商會，又得罪那麼高高在上的權貴，甚至罔顧自己的前途，真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嗎？’
程夢自認為正義感也不弱，但對比於徐清風，卻顯得瞻前顧後。
她做什麼事之前，都會優先考慮如何自保！
隻有確定有餘力的情況下，程夢才會想辦法做好事。
像玄冥星這起案子，如果程夢不知道徐清風背後有洛平海，那麼一開始就不會插手其中！
畢竟子鼠司命使白玉樓的背景和實力都不弱於她！
程夢不會崇高到犧牲自己，來替那些受害者發聲。
“我不知道......”
麵對徐清風的提問，白羽臉色露出迷茫之色：
“他們有很多人，都是一些年輕的男女。”
“那些人一個個高高在上，我根本沒資格跟他們搭話！”
“我隻知道，為首一人姓段，大家都叫他段公子。”
聽到這話，徐清風皺起眉頭，程夢則是臉色古怪。
要知道，在人族聯盟內部，段是大姓。
元老院中，姓段的元老和榮譽元老加起來，甚至超過十位！
如果那位“段公子”隻是某位元老或者榮譽元老的家屬，那麼值得懷疑的目標就更多了！
最關鍵的是，即便徐清風能找到那位“段公子”，沒有充分證據的情況下，想讓對方付出代價也是不易！
白羽魂魄的口供，可不能充當定罪的證據！
“那就先處理南宮商會的執行部部長和不死軍吧。”
“畢竟，他們才是獻祭計劃的實施者和直接受益者。”
徐清風雙眼微眯，語氣有些森冷。
程夢聽到這話，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即便她是強大的九星神魂師，也被徐清風此刻無意中流露出來的殺意給嚇了一跳。
就在這時候，停屍間外麵忽然傳來明顯的腳步聲。
徐清風停止撫琴，並將炎帝琴收好。
失去琴音的支撐，白羽的魂魄瞬間消失無蹤。
而這時，停屍間沉重的大門，被人直接推開了。
一個麵容白淨，大腹便便，走路自帶領導範的中年男人，背負兩手走了進來。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徐清風和程夢，似笑非笑：
“辰龍司命使，你這是在做什麼啊？”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剛才好像這裡好像樂器聲音傳出？”
“你們這是給畏罪自殺的犯人開追悼會嗎？不至於吧，又不是熟人朋友！”
聽到這番陰陽怪氣的問話，程夢輕哼一聲：
“子鼠司命使，你現在還沒洗清嫌疑呢，這就開始陰陽怪氣起來了？”
原本程夢對白玉樓還是頗為尊敬或者說忌憚的。
可自從上次通話結束，白玉樓認定程夢就是處心積慮想搞他下台，兩人就算是決裂了。
對於白玉樓來說，白羽的死是一件好事。
唯一的關鍵知情人沒了，程夢想趁機潑他臟水都沒辦法！
而這也是白玉樓有心情過來看笑話的原因。
徐清風眼神冷漠地掃了眼白玉樓後，就轉頭對程夢說道：
“程司命，我先走了！”
說完，徐清風用眼神示意程夢看管好白羽的屍體，可彆被人轉移走銷毀了。
至於白玉樓，白羽的口供裡沒提過這個人，估計對方是個隻知道收好處的酒囊飯袋罷了。
徐清風懶得跟他廢話。
“好的！我知道了。”
程夢知道白羽的死，已經讓徐清風很不滿，心裡自然不敢大意。
等到徐清風走遠後，白玉樓才臉色古怪地問道：
“辰龍司命使，那小子不是你的兵嗎？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很怕他的樣子？！”
“關你屁事，死胖子！”
程夢沒好氣地回懟道。
反正白玉樓都把她當敵人看待了，她也懶得維持表麵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