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下意識否認,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快了,又補充道:“我們...我們已經好幾天沒見了,能有什麼不愉快。”
老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追問。
兩人沉默地走了一會兒,老馬突然問:“您還記得您小時候嗎?總愛跟在少爺身後,像個小尾巴似的。”
林稚的腳步頓了一下,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記得,那時候我話很多,他總是嫌我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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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可少爺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卻很喜歡您跟著他。”
林稚的腳步一頓,雙手不自覺地攥緊。
“您可能不記得了,有一次您發燒沒去學校,少爺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放學後直接跑到您家去看您。”
林稚愣住了,這件事她完全不知道。
她隻記得那次發燒,媽媽告訴她陸景深來過了,但她因為睡著沒見到。
第二天去學校的時候,陸景深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她還以為媽媽說他來過,隻是騙她的。
“真……真的嗎?”林稚的聲音有些顫抖。
“當然是真的。”
老馬皺了皺眉,回憶道:“那天,少爺還特意去買了您最愛吃的草莓蛋糕,結果您睡著了,他就把蛋糕放在您的床頭”
林稚的表情一滯,眼裡布滿了不可置信。
那個蛋糕她記得,她一醒來,就放在床頭。
她一直傻傻地以為,那個蛋糕是媽媽買來的。
“這個事情……我……確實不知道……”
林稚低聲說著,心裡突然湧上一股酸澀。
老馬歎了口氣:“少爺這個人,從小就不愛表達,但心裡比誰都清楚。您離開的這些年,他變了很多。”
林稚沒有接話,她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她不知道五年前那個決絕地讓她打掉孩子的陸景深,和老馬口中那個默默關心她的陸景深,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
“林小姐,有些事情,或許您應該親自問少爺。”
老馬語重心長地看著林稚,見她沒有接話,又繼續說:“有些誤會,時間拖得越久,就越難解開。”
林稚抬起頭,勉強笑了笑:“馬叔,我和陸景深之間沒有誤會。我們隻是...走上了不同的路。”
老馬欲言又止,最終隻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天晚了,您早點休息吧。”
回到房間後,林稚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老馬的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她塵封已久的記憶盒子。
那些被她刻意遺忘的點點滴滴,如今全都清晰地浮現在眼前。
她忽然想起十五歲生日那天,她收到了那個沒有署名的音樂盒,裡麵是她最喜歡的那首鋼琴曲。
是不是那個音樂盒,也是陸景深送給她的禮物呢?
林稚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再去想。
與此同時,主臥裡,陸明把早上在院子裡遇到兒子的事告訴蘇曉。
“你說景深昨晚回來了?”
蘇曉驚訝地坐直了身體:“他不是應該在醫院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陸明點點頭:“我也很奇怪,問他有什麼事,他也不說。”
蘇曉皺起眉頭:“不對,肯定有什麼問題。景深不是那種會擅自離開醫院的人,除非...”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眼中閃過一絲了然:“除非是為了小稚。”
“我也是這麼想的。”
陸明歎了口氣。
“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是我看得出來。”
蘇曉拿起手機,一臉擔憂:“我得問問趙晨宇,景深這兩天到底在做什麼。”
“夫人!”
電話一接通,蘇曉就著急地說:“晨宇,景深這兩天有什麼異常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好像沒什麼異常,不過昨天,陸總讓我調查了一下陳墨生的行蹤。”
“陳墨生?就是那個救過林稚的人。”
“是的,前幾天,就是陳墨生的媽媽打了林小姐。”
“你說什麼?”
蘇曉一臉的驚訝,她萬萬沒有想到,那個把林稚的臉打傷的人,居然是陳墨生的母親。
“陸總他……沒和您說過嗎?”
聽到蘇曉這麼驚訝,趙晨宇的聲音更加謹慎了。
蘇曉緊緊地捏著手機,不斷平複著內心的心情。
“除了讓你盯著陳墨生,景深他……他還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嗎?”
“陸總他今早去找了一趟李欣苒,之後就把李欣苒開除了,還要求她立即離開京市。”
“李醫生?她不一直都是景深的私人醫生嗎?都跟了景深好幾年了吧?為怎麼會突然...”
“好像是因為昨天,她私下約見了林小姐,說了一些...不太合適的話。”
蘇曉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什麼不太合適的話?”
“這個...我具體不太清楚,好像是李醫生喜歡陸總,還對林小姐說了什麼……反正陸總好像是挺生氣的!”
“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之後,蘇曉意味深長看了陸明一眼,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看來我們的兒子,比我們想象的更在乎小稚。”
陸明點點頭:“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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