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肚子裡的孩子威脅我，說我如果不給她錢，就把懷孕的事搞得人儘皆知……”
“然後呢？”林蕭瞪大了雙眼，問：“然後你就逼她離開京市？”
“我給了她一張支票，讓她把肚子裡的孩子打了……”
林蕭怒紅了眼，雙手緊緊地揪著他的衣領，“你說什麼？”
“對不起……”陸景深低著頭，一動不動，就像一個任人擺布的木偶。
“我知道我很混蛋，禽獸不如……”
他的聲音很沉悶，頭垂得很低，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臉上布滿了愧疚和自責。
“陸景深，你怎麼能這麼對小稚呢？從小到大，她那麼喜歡你，有什麼好東西都會第一時間想到你。你就算不喜歡她，也可以把她當做一個妹妹啊！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對她這麼殘忍呢？”
林蕭緊緊地揪著他的衣領，臉上布滿了憤怒。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你現在說對不起有什麼用？陸景深，你告訴我，你現在說對不起有什麼用？”
林蕭大聲地怒吼著，雙手緊緊地揪著他的衣領，“你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就想掩蓋住過去所有的事情……憑什麼？”
陸景深紅著眼，臉上布滿了失落，“我知道……我罪該萬死，我不配得到你們的諒解，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
林蕭緊緊地攥著他的衣領，過了好一會兒，才無力地鬆開手。
“所以後來……小稚真的被你逼著去打掉了孩子，對嗎？”
陸景深搖了搖頭，眼底布滿了痛苦，“沒有……她沒有打掉那個孩子，但又怕被我發現，所以就帶著劉姨偷偷離開了……”
“那孩子呢？”
林蕭的聲音很輕，輕得像是一片羽毛，“那個孩子去哪了？”
“孩子……”提到那個孩子，陸景深的聲音瞬間哽咽。
“林稚出了意外，孩子……孩子沒有保住……”
林蕭無力地坐在床上，眼底布滿了心疼，張了張嘴，才擠出兩個字，“什麼……”
“什麼意外？”
“不知道……”陸景深無力地搖了搖頭，“林稚她……她沒有對我說過……”
林蕭低下頭，雙手無力地攤開在被子上，“所以……那個孩子是流產了，對嗎？”
“嗯！但是那個時候，孩子月份大了，林稚又昏迷不醒，所以醫生最後……給她做了剖宮產。”
“剖宮產？”林蕭抬起頭，語氣裡布滿了不可置信，“你是說……她做了剖宮產，卻沒了孩子？”
“是……”陸景深哽咽著，眼底布滿了痛苦，“孩子在肚子裡就沒了……”
一滴淚從他的眼角滑落，襯得他整個人破碎不已。
“怎麼……怎麼會這樣呢？”
林蕭捂著胸口，聲音輕得像是一片羽毛，“那個時候……小稚她……她該有多痛苦啊？”
心臟瞬間緊縮，林蕭緊緊地捂住胸口，眼底布滿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