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麵女子來到床榻前,瞧了瞧姬太初,隨後往床榻上掃去,沒有看到任何東西,眉頭微微皺起,目光不由的再次落在姬太初身上。
雙手齊出,開始在姬太初身上翻找。
姬太初操縱虛神鼎,將剛剛收集的毒煙一股腦的全都釋放到黑衣女子腦袋周圍。
黑衣女子沒能從姬太初身上翻出東西,隨後又俯身低頭,看向床底下。
姬太初看準時機,猛然坐起身,右手徑直伸出,瞬間抓住黑衣女子的後頸,略一用力,確定隨時可以捏碎黑衣女子的脖頸。
黑衣女子臉色大變,在姬太初的掌控之下,不得已的抬起了頭,麵向姬太初。
姬太初麵無表情,左手伸出,直接揭下黑衣女子的黑色麵紗。
黑夜中,一道清麗秀美的瓜子臉,映入眼簾之中。
宮女嗎?
姬太初不動聲色的想著,麵上冷冷的道:“你在找什麼?”
黑衣女子臉色蒼白無血,抿了抿唇,小聲道:“我要是說我有夢遊症,是夢遊到這裡的,你信不信?”
姬太初笑了,也小聲說道:“那我待會要是對你的屍體說,我忘記我的力氣比較大,是不小心捏碎了你的脖子,你信不信?”
黑衣女子臉色再次一變,頭皮發麻,同時已經感受到後頸上那一隻溫厚大手的力道。
姬太初冷淡道:“說說看吧,誰派你來的。現在還沒造成任何後果,你老實坦白,大家都相安無事。”
黑衣女子輕咬紅唇,無奈道:“沒人派我來。”
姬太初皺眉,冷笑道:“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黑衣女子連忙說道:“真的,我就是單純的對你的金豆子感興趣,想用銀子給你換幾顆金豆子。”
金豆子?
姬太初冷冷盯著黑衣女子,譏諷道,“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黑衣女子解釋道:“真的,都這種時候了,我哪敢騙您啊,我就是來借幾顆金豆子,您犯不著殺我。”
姬太初問道:“你叫什麼?”
黑衣女子麵露猶豫。
姬太初冷笑。
黑衣女子連忙說道:“弄玉弄玉,我叫弄玉。”
姬太初繼續問道:“混哪兒的?”
“這個……”黑衣女子猶豫道,“我這次來,純粹是自己的主意,跟其她人無關。”
姬太初淡淡道:“我待會要是殺了你,也跟其她人無關。”
黑衣女子麵皮抽了下,悶聲道:“花影門。”
“花影門?”
姬太初一臉茫然,花影門是哪座宮殿?
他冷冷問道:“你家主子是哪位?”
黑衣女子猶豫道:“我們門主是夜妖嬈。”
姬太初聽懂了,花影門是個門派,不是宮裡的宮殿。
他繼續問道:“你們花影門主要是做什麼的?”
黑衣女子無奈道:“我們花影門就是一個小小的幫派,不值一提。”
姬太初淡淡道:“你說的話,很難讓我相信,今晚隻是一個巧合。”
黑衣女子連忙說道:“我可以發誓。”
“我相信你。”姬太初看著黑衣女子,溫聲說道,“也請你相信我,接下來我對你所做的一切事,都是迫不得已。”
黑衣女子臉色變了,盯著姬太初,聲音隱隱發顫,“你要做什麼?”
姬太初平靜的說道:“據我所知,當小偷被抓住,即便被砍掉手腳也都是正常情況。
你放心,我不會砍掉你的手腳,我隻想確定,你剛剛說的話,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
“你…你彆亂來…”黑衣女子徹底慌了。
姬太初沒再廢話,當即操縱虛神鼎罩了下來,隔絕一切聲音。
隨後先將黑衣女子的雙臂錯位,在黑衣女子略顯淒厲的慘叫聲中,冷酷的施展天罡三十六掌。
他刻意掌握著力道,隻傷不廢!
任憑這女人如何慘叫、求饒、怒罵,都毫不手軟,不斷在這女人身上試驗著他能想到的酷刑。
不管這女人是誰派來的,至少放毒煙、想偷東西,這是真實發生的。
也因此,故意折磨這女人的時候,姬太初沒有任何的憐憫,就是隱隱感覺,自己可能是在皇宮裡跟太監們混的時間太久,好像也開始有些心理變態了。
反正,進宮之前,自己肯定沒有現在這麼變態的。
天亮後。
姬太初停了下來,瞧著床榻上的弄玉,心裡有些遺憾,隻問出了一些關於花影門的事。
到了最後,基本上他說什麼,弄玉都說是是是,已經被折磨的無法保持清醒了。
“真的是巧合嗎?”
姬太初仍是無法確定。
穩妥起見,他用弄玉原本蒙臉的黑布,遮住弄玉的雙眼;又用弄玉身上的夜行服,將弄玉的雙手和雙腿,全都綁住,直接丟進虛神鼎裡,打算等到這次任務完成之後,再找機會放出來。
“我這算是金屋藏嬌嗎?”
姬太初悠悠想著,起身走出房間,在酒樓大堂買了四個肉包子,用油紙包包著,隨後一邊吃著,一邊在朝歌城轉悠起來。
已經見過皇宮的奢華恢弘,朝歌城的壯觀,其實不怎麼吸引姬太初,更吸引他的,是來往行人的熱鬨。
僅是一大早,朝歌城這條街道上便已經聚滿商販,來往行人絡繹不絕。
這在宮裡基本上是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