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水柔悶不做聲,心跳卻是不受控製的快了許多
姬太初語氣稍重:“說話。”
沐水柔心頭一跳,下意識的輕輕嗯了聲。
姬太初說道:“鄭貴妃已經進入秦大將軍府,你家的大皇子估計也快要來了,你猜猜看,你家大皇子妃現在是什麼心情?”
沐水柔臉色微變,知道自家大皇子妃此刻肯定又擔憂,又忐忑。
姬太初問道:“我現在放你離開,算不算也是救了你家大皇子妃一次?”
沐水柔秀眉微蹙,再次輕輕嗯了聲。
姬太初湊到沐水柔耳畔,低聲道:“我給你說一個暗號,以後再相見,如果懷疑我的身份,就讓我說出暗號。”
沐水柔臉頰泛紅,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一顆心跳的越來越快。
姬太初右手輕輕拂過沐水柔的臉頰,施展天吟術,輕輕傳音道:“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沐水柔臉頰愈紅,輕輕咬住嘴唇,不敢發一言。
姬太初輕聲道:“待會我會送你進一輛馬車裡,你從零默數到一百之後,揭開眼罩,駕著馬車回你的大皇子府。”
沐水柔輕輕點頭。
姬太初不滿道:“我都要放你離開了,你不感謝我?”
沐水柔臉頰一紅,悶不作聲。
姬太初說道:“我的臉,在你正前方三寸位置。”
沐水柔心跳快了些許,猶豫片刻,紅著臉主動將腦袋湊向前。
姬太初很滿意,當下也不客氣。
長長的一吻過後,他直接閃身離開車廂,刹那間閃入後方馬車的車廂裡,隱在虛神鼎當中。
沐水柔察覺到身前男人消失,想了想,默默在心裡開始數數,等到數到一百之後,她揭開眼罩,發現自己正在一輛馬車裡,心裡不由鬆了口氣。
“他居然,真的放了我。”
沐水柔眸光微動,昨晚被擒住之後,她還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呢。
即便到了今日,她也以為自己會被那男人一直關著欺辱呢。
卻不曾想到。
那男人竟然真的放了她。
回想昨夜,沐水柔輕輕咬住嘴唇,臉頰不受控製的再次泛起紅暈。
昨夜,她雖一直蒙著眼,但卻知道,那羞人的畫麵太多太多了。
“還不快走?”一道細細的聲音,忽然傳入耳畔,沐水柔臉頰頓變,漲紅如血,連忙來到車廂前的馬夫位置,駕著馬車離開。
後方馬車的車廂裡。
目送沐水柔離開之後,姬太初回到虛神鼎裡,脫掉身上的衣衫,換上絳紫鬥牛袍服,穿上鎏金靴,戴上烏紗繡蟒帽。
隨後,又拿起金織聖旨盒。
準備妥當之後。
姬太初透過車廂前的窗簾,看向大將軍府府邸門前,發現進去的客人,在走進府邸大門之前,都會遞給將軍府管家一張或金或紅的帖子,其隨從會遞出一份賀禮。
“賀禮…”
姬太初輕語,定定看了一陣,從虛神鼎中,取出紙筆,略一沉吟,寫下了四個字。
之後,便是安靜的等待。
他凝神貫注,豎耳傾聽八方聲音。
伴隨著功力的不斷增強,他的耳力、眼力、嗅覺等五官感應,也都有著極大的提升。
此刻,四麵八方的微小聲音,都宛若一縷縷絲線,儘皆彙入雙耳當中,包括附近胡姬酒肆裡客人喝酒入肚的聲音,都清晰可辨。
另外一邊。
駕著馬車離開的夜妖嬈,很快就察覺到異常,她回頭往車廂裡看去,一道熟悉的人影正坐在車廂裡,心跳不由快了數分。
她試探著喊道:“弄玉?”
車廂裡的弄玉整個人仿佛定住了一樣,隨後快速在心裡默數完一百,伸手揭開眼前的眼罩黑布。
待在虛神鼎的這些日子裡,她的眼睛一直都被蒙著,剛揭開眼罩,還稍稍有些不適應。
好在正值黃昏時分,天色暗淡,她很快便適應外麵的光線,抬眼望向車廂前窗口,看到‘阿朱’的模樣,也試探著喊道:“嬈姐姐?”
夜妖嬈麵露喜色,連忙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那混蛋有沒有傷害你?”
弄玉輕咬紅唇,回想這些天的經曆,一時感慨難言。
好一陣後。
她才小聲說道:“我沒事,他後麵對我很好。”
後麵?
夜妖嬈緊張的問道:“那前麵呢?”
弄玉沉默,小聲道:“一開始,我偷他的東西,被他給擒住了,他曾審問過我。”
夜妖嬈一臉心疼,知道這審問的過程,絕對是一段很痛苦的回憶。
“那混蛋,活該當一輩子的狗太監。”夜妖嬈幫著罵道。
狗太監?
弄玉發呆,瞧著夜妖嬈,遲疑問道,“狗太監……是什麼意思?”
夜妖嬈將馬車停到街邊拐角的偏僻地,低聲道:“你還不知道吧,他是宮裡來的狗太監。”
宮裡來的狗太監?
弄玉驚愕,腦海回憶起姬太初傳授她輕功身法時貼著她身子的場景,臉頰泛紅,心跳不由快了起來。
那男人怎麼可能是太監?
絕無這種可能。
弄玉瞧向夜妖嬈,小聲問道:“你確定咱們說的是同一個人嗎?”
夜妖嬈一怔,隨後直接從懷裡取出一張折疊著的畫紙,打開後遞給弄玉,“抓你的,難道不是他?”
弄玉瞧向畫像,一眼便認出就是姬太初,輕輕點頭,說道:“就是他。”
夜妖嬈收起畫像,輕哼道:“那就沒錯了,他就是一個狗太監,從宮裡來的,真名叫李三更,是宮裡的傳詔使,他當時抓你審你,多半以為你彆有用心。”
弄玉輕咬紅唇,心裡十分確定,姬太初絕對不可能是太監。
假太監嗎?
好大的膽子啊。
弄玉瞥了眼夜妖嬈,想了想,並沒有多說什麼。
夜妖嬈低聲道:“他接下來估計要乾一件大事。”
乾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