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太初直接將聖旨遞給身後的沈傲君,再次瞧向高士順,“昨晚你為我畫了很多穿著龍袍的畫像,但我終究不是皇帝,你畫的再好,也無法向世人展示。
今晚,我給你一個機會,給咱們陛下,也畫幾張他如今的英姿模樣。”
高士順臉頰頓時僵住。
畫如今的陛下?
那是英姿?
一旦真畫了陛下如今的模樣,那他這條小命,估計千刀萬剮都不夠分的。
姬太初淡淡道:“怎麼?你是不願意給陛下作畫,還是想要拒絕我?”
高士順頭皮發麻,額上冒出冷汗,眸光變幻間,儘皆化作無奈。
這種時候了,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自己必須要留下足夠的把柄,才有可能活著離開這裡。
唯一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位傳詔使,居然能夠想到讓他畫陛下的畫像。
無奈之下。
高士順隻能從背上的書箱取出畫板和文房四寶。
見此情況,姬太初稍稍鬆了口氣,開口道:“兩位公公,如果你們仍舊想要在這邊頤養天年,最好都在高公公給陛下畫的畫像上,留下你們的墨寶。”
話音落下。
水牢門外,陳振、梅應相互對視一眼,眼裡也都閃過一抹無奈之色。
隨後,兩人打開水牢大門,乘坐升降鐵籠,來到水牢內部,一左一右站在高士順身後,安靜的看向畫板。
姬太初的目光,再次落到對麵牢籠裡的白發老者,問道:“可有改變主意?”
白發老者淡笑道:“未來的你,一定會是個人物,本座的功力給你,倒也不算辱沒。”
姬太初沒再多說,雙手向前一推,兩股北冥真氣瞬間襲向白發老者,彌漫到白發老者的體表。
這一次,北冥真氣沒有遇到任何的阻礙,雄厚精純的冰冷真氣,從白發老者體內湧現,在北冥真氣的接引下,儘皆湧入到姬太初的體內。
半晌過後。
姬太初收功,臉色變得紅潤,開始煉化剛得到的雄厚功力。
牢籠裡,白發老者神態微微萎靡,體內隻剩下不到一成的功力,他盯著姬太初,冷冷道:“你最好信守承諾,否則……”
聲音也變得比剛剛蒼老了幾分。
姬太初沒搭理,等到徹底將這股真氣煉化成北冥真氣後,他站起身,轉身看向沈傲君,見沈傲君臉色稍顯複雜,知道這女人絕對是又有些聖母心泛濫了。
當即伸手牽住沈傲君的纖纖玉手。
沈傲君輕咬紅唇,幽幽看著姬太初,眼神複雜。
姬太初輕哼一聲,轉頭看向正在作畫的高士順,吩咐道:“高公公,你留在這裡,畫好十六幅之後,再回去複命。
至於陳振、梅應公公,你們要在每一張畫像上,都如實寫上兩句讚美陛下的真話!”
高士順、陳振、梅應儘皆沉默不語。
姬太初也沒搭理這三人,直接攜著沈傲君,奔向升降鐵籠,轉瞬兩人身影消失無蹤。
沒了來自姬太初的壓力,高士順暗暗鬆了口氣。
陳振、梅應齊齊望向牢籠裡的白發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