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太初心中淡定,臉上卻是連忙看向皇後娘娘,“還請娘娘給小李子指一條明路。”
皇後娘娘瞧著姬太初,忽而輕笑道:“你自己心裡肯定已經有想法了,說說看吧。”
姬太初頓了頓,也沒再裝傻,低聲道:“我的想法,就是讓我自己變得越來越重要,重要到…陛下即便想殺我,卻又不得不需要我辦事。”
皇後娘娘想了想,點頭說道:“你的想法不錯,如果你比較重要,且暫時沒有能夠取代你的人,陛下確實有可能留著你。
但一旦陛下找到能夠取代你的人,絕不會手軟。
而現在的你,應該也談不上…不可取代。”
姬太初看著皇後娘娘,小聲道:“還請娘娘給我指一條明路,怎樣才能在陛下那裡變得不可或缺?”
皇後娘娘搖了搖頭,輕聲道:“眼光要看的長遠一些。”
姬太初一怔,一時有些不明其意。
皇後娘娘忽然問道:“那位重傷的縹緲宮弟子,現在如何了?”
姬太初眨了下眼,如實說道:“正癱瘓在床,青州阮家和縹緲宮都來了人,還給她從藥王穀請了一位醫仙,但…情況仍舊很不妙。”
皇後娘娘哦了一聲,不動聲色的問道:“徐太醫是怎麼說的?”
姬太初心中一動,徹底明白這位皇後娘娘為何忽然提起阮秀秀了。
老禦醫!
皇後娘娘真正想提起的人,是那位姓徐的老禦醫。
整個朝歌城,最了解狗皇帝梁廣身體情況的,除了洪公公洪易之外,便是這位老禦醫了。
想要擺脫狗皇帝的殺機,並不一定是變得不可或缺,如果狗皇帝駕崩,那所謂殺機,自然也就跟著煙消雲散了。
心思轉動間,姬太初恭敬的回答道:“徐太醫說,想要醫治好阮秀秀,光靠醫術不行,還需要真正對症的神藥。”
皇後娘娘看著姬太初,問道:“明白了?”
姬太初點點頭。
皇後娘娘笑問道:“你明白什麼了?”
姬太初看著皇後娘娘,認真說道:“我是娘娘您的人,我隻需要在您這裡變得不可或缺即可。”
“油嘴滑舌。”皇後娘娘嗔了姬太初一眼,吩咐道,“去膳房,提一碗雪參粥,捎給洪公公,就說本宮賞的。”
姬太初心中一動,知道這位皇後娘娘此舉,是擔心洪公公這次可能會對他不利,因此故意送一碗粥,讓洪公公明白,他這個傳詔使背後,站著皇後娘娘。
“那小李子先過去了。”姬太初小聲道。
皇後娘娘擺擺手。
姬太初沒再多留,來到皇後寢宮外,沒看到葉紅魚的身影,當即透過虛神鼎略一探查,發現葉紅魚正在初蕊那裡,教初蕊劍法,眼裡不由閃過一抹古怪之色。
看了好一陣後。
姬太初的注意力落到新皇帝寢宮裡,發現狗皇帝梁廣已經歇息,洪公公正盤坐在龍榻附近,閉目靜修。
“這老東西今晚應該不會對我出手吧?”
“希望你識趣些,可彆逼我發飆,現在還不是吸乾你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