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廣瞥向鐘貴妃,問道:“淑貞,你怎麼看?”
姬太初也看向了鐘貴妃。
鐘貴妃輕笑道:“臣妾之前抽過這位傳詔使幾次,他都挺乖的。就是不知如今變強了之後,再被臣妾抽,還會不會像以前一樣乖。”
姬太初連忙說道:“娘娘您是主子,卑職是奴才,您抽卑職是卑職的榮幸,卑職隻會欣然接受。”
鐘貴妃輕哼道:“你是不是欣然接受,那要抽過才知道。”
梁廣輕輕笑了笑,看向老禦醫,問道:“徐太醫,你怎麼看?”
老禦醫一臉無奈的道:“這種事,您問老朽沒用,老朽隻能說,無論是李三更,還是曹督主,都曾向老朽打聽過九彩雲芝的事。”
梁廣盯著老禦醫,忽然問道:“洪易可曾向你打聽過九彩雲芝的事?”
“這個……”老禦醫眼皮子跳了下,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梁廣微微眯眼,眼底閃過一抹冷意,又冷冷問道:“那黃宣呢?”
老禦醫微微低頭,沉默以對。
梁廣笑了,笑的很森冷,“合著你們全都知道九彩仙芝的事,就朕是最後知道的?”
姬太初連忙說道:“卑職是昨日發現曹督主已經離開了朝歌城,之後才知道的,知道之後,卑職立刻就向徐太醫打聽九彩仙芝的情況,確定九彩仙芝能夠為陛下治好身體,卑職今日立馬就來告訴陛下了。
卑職從來沒有想過要隱瞞陛下。”
老禦醫暗瞪了姬太初一眼,他甚至有種直接拆穿這小子的衝動。
梁廣麵無表情,淡淡道:“如果天黑之前,洪易找不到曹正欽,朕就權當你說的都是事實。
不會再向你追究曹正欽一事。”
姬太初想了想,選擇保持沉默。
其實,這種時候,他應該裝傻,嘀咕一聲‘曹督主能有什麼事’,不過,想了想,又感覺這樣說可能就太刻意了。
東廠,督主府。
搜遍整座督主府每一處角落,洪易都沒能找到曹正欽,回頭找到吳貴,審問一番後,吳貴言之鑿鑿,說中午的時候,曹正欽還在督主府呢。
洪易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知道必定是‘李三更’提前做出了安排。
想了想,他來到錦衣衛的指揮使司,找到錦衣衛指揮使袁靖川,簡單交流一番之後,袁靖川調遣南北鎮撫司的所有錦衣衛,開始徹查整座朝歌城。
安排好袁指揮使之後,洪公公也沒閒著,擔心‘李三更’有可能將曹正欽藏到了皇宮裡,他悄然返回宮中,調遣一應宮中禁衛,開始徹查整座皇宮。
一直到傍晚時分。
整個朝歌城幾乎都被翻查了一遍,仍舊沒有找到曹正欽。
“能將曹正欽藏的毫無蹤跡,你確實算是一個人物了。”
“但可惜,你太貪心了。”
“抄了兩千多萬兩黃金,隻給陛下二百萬兩?”
“咱家都不敢這麼貪!”
洪公公冷笑著返回養心殿,返回新皇帝寢宮。
來到龍榻附近,他一言不發,直接跪地,腦袋緊緊貼著地板。
梁廣臉色淡漠,淡淡的看向姬太初,“看來你贏了。”
姬太初連忙恭敬的說道:“卑職沒有贏,卑職隻是恢複了清白,這天底下,隻有陛下配贏。”
梁廣淡淡道:“可朕已經答應了珠貴妃,要將她的殺父凶手李三更,交給她,你說怎麼辦?”
姬太初臉頰微僵,沉默片刻,恭敬道:“陛下如何安排,卑職就如何辦。”
梁廣冷笑道:“朕說你就是珠貴妃的殺父凶手,你也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