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刺入大黃牙的脖子半寸。
“啊啊啊……彆彆彆……”
大黃牙瘋狂求饒。
“我真沒撒謊,隻有李寡婦知道。本來我還想過一陣子看看情況再說,但今天她覺得自己受氣了,所以逼著我來的。”
看到大黃牙脖子全是血,慕雪嬌乾嘔了幾下,直接暈了過去。
慕清月也嚇得不輕,可還得抱著暈過去的慕雪嬌。
慕若蘭趕忙勸道:“彆……彆殺他!”
對於普通人來說,殺了人根本沒法逃。
這是熟人的時代,無論你去哪裡都是生麵孔,真想要抓你並不難。
可林歡並沒有停手的意思,剪刀在傷口裡顫了顫。
他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語氣戲謔道:“你這條命值多少錢?”
大黃牙疼得嗷嗷直叫。
要不是慕家被分在村子裡最偏僻的地方,早就有人聽見聲音。
“啊啊啊……彆殺我!我在後山野狗坡的歪脖鬆樹下麵埋了三十兩銀子。那是我這些年辛辛苦苦訛來的。都給你們了。”
林歡滿意地點頭,剪刀向後退了半寸。
“還有什麼值錢的?”
“這……”大黃牙猶豫了一下,“有一筆大買賣,咱們可以一起做。如果你不敢,也不能出賣我。”
“放心吧,我這人從不出賣朋友!”說這句的時候,林歡臉不紅,心不跳。
“咱……咱們縣的周員外私底下跟韃子做鹽鐵交易,我已經偷著跟蹤好多次。他們每個月初三戌時,在狗熊嶺下麵那個荒村交易。這可是筆大買賣,最少能敲他幾百兩。”
這次倒是勾起了林歡的興趣。
“他們都帶多少人交易?”
大黃牙不假思索地道:“雖然咱們這裡是邊疆,但畢竟是大炎的地盤,韃子也不敢來太多人。每次雙方差不多都是七八個人。”
一聽有人資敵,深受家庭熏陶的慕若蘭當即怒喝:“無恥之徒!居然勾結韃子,真該死!”
大黃牙嚇得直咧嘴,“慕大娘子,那可不是我做的呀。”
林歡趕忙笑著拍了拍他肩膀,“還有沒有了?”
大黃牙實在沒什麼說的,隻能把村裡哪個女人屁股上有胎記,誰家男人不行,還有誰家的孩子其實是彆人家的這種事情往外說。
林歡笑著衝對麵三個媳婦努努嘴,“往後退!”
三人愣了一下,但生怕這個時候林歡不理智,所以沒敢跟他對著乾。
哪知道,她們三人剛退了幾步,就見林歡手中剪刀擰了半圈,“噗”的一聲刺入大黃牙的喉嚨。
大黃牙甚至都沒吭出聲就一腔熱血噴灑而出。
林歡一鬆手,死屍“噗通”栽倒在地。
慕若蘭驚得不能呼吸。
慕清月和慕雪嬌當場暈死過去。
林歡剛才站在大黃牙身後,而且早就擼起袖子,所以身上並沒有染血,隻是手上不可避免地被血染紅。
他甩了甩手上沾染的鮮血,看向正在呼喚兩個妹妹的慕若蘭。
“她倆沒事兒!你先把地上的血跡處理乾淨,多鋪點土。再拿破布把這家夥卷起來,一會兒還有用。”
說罷,他像沒事兒人一樣,去了灶房。
浴桶中,三姐妹中午洗完澡的水還是溫的,他直接脫了衣服進去泡澡,確保不留下蛛絲馬跡。
忽然聽見外麵有了聲音,林歡知道是那兩個暈血的媳婦醒了。
慕清月氣勢洶洶地來到林歡對麵,雙手掐腰,“哼”了一聲。
林歡現在已經抱緊家裡的大腿,麵對這中二,自然有恃無恐。
而且對於這個不懂裝懂,散布“天閹之人”謠言,還果斷提議把他賣掉的臭丫頭,他本來就很不滿。
他慵懶地靠在桶壁,漫不經心地問道:“有事兒?”
“哼!你這個惹禍精!現在殺了人,李寡婦要是去報官,咱們都得完蛋!你說怎麼辦?”
林歡心中暗笑:“鬨了半天,這丫頭是沒了主意,來取經的。還搞得像興師問罪一樣。”
“你們把我送去衙門不就行了?”
說完,林歡眯著眼睛盯住慕清月的表情。
而慕清月似乎是在認真思考這個建議,不過馬上搖了搖頭。
“你是我們的夫君,把你送去衙門,我們同樣要受牽連的。”
林歡心想:“這丫頭還沒蠢到家。”
“喂!你還知道我是你男人呀?說話連個稱呼都沒有,還千金大小姐呢。”
壓根兒沒想到林歡會提出這麼不要臉的要求。
“哼!真不要臉!你都天閹了,還敢說自己是男人。你要是行的話,我現在就脫了衣服下去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