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歡已經撲出的刹那,異變再生!
“啪”的一聲脆響。
鄒凱手腕不知被什麼東西擊中,揮舞的馬鞭陡然脫手而飛。
他“哎呀”一聲捂著瞬間紅腫的手腕,疼出一身冷汗。
“鄒凱!你夠了!”
一聲清冷的厲喝如同寒冰炸裂,突兀地響起,硬生生壓住了鄒凱的狂妄和林歡即將引爆的殺機。
但林歡的身子已然飛在空中。
知道事情有轉機,他馬上將匕首鬆開,用肩膀撞在鄒凱腹部。
本就被擊中手腕,還處於懵逼狀態的鄒凱,對於林歡的衝擊根本沒有半點防備。
他身子向後倒退幾步,“噗通”一聲仰麵摔倒在旁邊的馬屁股下麵。
正趕上那匹軍馬今早吃得太多,實在憋不住。
一堆大號的黑色丸子傾瀉而下,給鄒凱做了個純草藥麵膜。
“嘔——!”
周圍那些原本看笑話的騎兵全都捂著嘴和胃口,乾嘔了幾下。
“啊啊啊……我……嘔……嘔……”
氣急敗壞的鄒凱本能地想要說狠話,可一張嘴就是一顆大丸子入口。
幾名親兵見狀趕忙翻身下馬,忍著惡心,幫他清理掉臉上的馬糞。
利用這個時間,林歡趕忙拉著自己媳婦和狗娃躲遠點。
蘇白萱已經來到近前。
她銀色的頭盔下,那張原本帶著驚慌和倔強的俏臉此刻布滿了寒霜,柳眉倒豎,鳳目含煞,掃視著一切。
剛才那一幕,她儘收眼底。
她心裡也對林歡的馬車擋住去路心中不快,原本打算斥責他們幾句。
可看到鄒凱接連打人,而且還是要打女人,這才用彈弓將鄒凱的馬鞭打飛。
鄒凱臉上帶著些許怨毒,一邊擦臉一邊說道:“我教訓幾個擋了你路的賤民而已,為什麼要打我?”
蘇白萱粉嫩的俏臉沒有半點波瀾,冷冷地道:“連女人都打,你還算個男人?”
鄒凱雖然不甘,但還是生生把火氣憋了回去。
這次的任務是在邊境探查韃子的情況。
他爹已經跟韃子私下商量好。
過幾天,他就把蘇白萱引到韃子的包圍圈,到時候就把他們都給抓住。
然後他就會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越獄大戲。
到時候蘇白萱還不直接感動得以身相許?
隻要把蘇白萱搞到手,鄒家必定更上一層。
常年抱恙的蘇鴻誌應該不久便會卸任,整個昌平郡府軍就徹底姓鄒。
那個時候,昌平郡就再也沒有人能阻礙他們鄒家發財。
想了這些,他擠出牽強的笑容,聲音溫柔地說道:“萱萱,我也是剛才看到你受驚,一時情急才這樣做。”
蘇白萱生下來就被寵著的將門千金,對於上等人欺負下等人這種事情早就習以為常。
今天發火,主要是本來就討厭鄒凱這個人,加上看不慣他打女人,想要給他點教訓。
換句話說,如果剛才鄒凱隻是打狗娃和林歡,她很可能就會在一旁漠視不理。
她一臉傲然地將嫩白的手掌攤開。
“拿銀子賠給人家!”
鄒凱氣得肺都要炸了。
老子就打了一鞭子,現在手腕被你打腫了,還被刁民撞了一下,還特麼吃了一嘴馬糞,居然還要賠銀子?
可看到蘇白萱那俊俏的臉頰,和盔甲都遮掩不住的曲線,他還是決定忍了。
接過鄒凱遞過來的五兩銀子,蘇白萱來到林歡麵前。
“本將軍是昌平郡府軍精騎營的蘇白萱。我爹是府軍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