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歡看來,一個冤案的背後,必定有很多看似無辜,實則其罪當誅推手。
圖雅、周芷韻、方儒、沈庸,這四個貨,拉出去反複槍斃一百次都不多。
在眾人的目光中,他身子沒動,緩緩將手臂上揚,指向二樓方向,淡然開口道:“你……”
“兄台,你指的是茅房。”
董禦趕忙打斷他,然後將他的手臂移動了一些,對準方儒。
“現在行了。”
林歡現在謝天謝地,謝謝鬥笠。
不然的話,這種尷尬的氛圍都不是社死可以形容的。
“咳咳……那個,如果我的詩比你的詩還值錢,怎麼辦?”
他故意提高聲線,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像文人。
眾人聞言便都愣住了。
不是,我們剛才都是替你鳴不平,可不代表認為你比人家神童有才華呀。
即便剛才那首詩算不得驚世駭俗,但沒有天賦加上十幾年的功底,也是萬萬寫不出來的。
方儒先是一愣,而後馬上開心地笑了起來。
總算可以脫離困境了,隻要打壓這個臭種地的,大家就會淡化剛才的事情。
“嗬嗬,兄台還真會開玩笑。這樣吧,如果你的詩比我的更值錢,我不但把剛才三百餘兩銀子雙手奉上,還當著所有人的麵前拜你為師。可你的詩若沒我的值錢,你就拜我為師,我會好好教導你。”
不等眾人多想,林歡猛地一拍桌子。
“好!一言為定!”
眾人依舊沒從懵逼的思維中脫離出來。
發生什麼了?
玩兒這麼大嗎?
雖然文人經常說三人行必有我師。
但那僅限於口頭說說。
真正拜師,那可不是一件小事,跟認個乾爹沒區彆。
老師的話就如同聖旨,讓做什麼就必須要做,否則就被天下人所不齒。
方儒哈哈大笑了幾聲。
很狂放!
很得意!
這下好了,不但名聲保住,還又多了一段佳話。
他對周芷韻拱手道:“請周小姐將他的詩讀出來。我與各位一起洗耳恭聽。”
周芷韻得體一笑,垂眸看起手中的詩。
除了林歡之外,所有人都認為此事沒有半懸念。
若是有,便是直接被扔掉,又或者是出價三兩銀子的區彆。
隻有林歡心中跟明鏡似的。
莫說寫下的是詩仙傳世之作,即便寫出狗屁不通的打油詩,那位花魁也一定出價超過一千兩。
否則,何必剛才急三火四地把他給揪出來?
果然,眾人毫無期待感的目光逐漸變得疑惑。
台上的周芷韻遲遲沒有開口,但她原本平穩的雙手微微開始都抖動,傲人的酥胸起伏得很急促。
櫻桃般的小嘴緩緩張開,儼然已經合不攏。
原本打算聽周芷韻讀完之後就直接開價超過一千兩,然後自己花錢買下來的圖雅此時覺得有些異常,便快步來到周芷韻身側。
可僅僅是看了一眼之後,她的身體反應跟周芷韻如出一轍。
“這……這是……”
她不禁地抬頭看向那帶著黑紗的鬥笠,眼中儘是錯愕之色。
“你……寫的?”
見兩位傾國傾城的美人眼神熾熱地盯著前方的鬥笠,眾人也紛紛投去疑惑的目光。
二樓的方儒突然有股不祥的預感。
難道……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