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韻,剛才都是誤會,我剛才又發病了。”沈碧婷解釋。
沈碧婷頓感好奇,另外也覺得自己剛才有點魯莽,而且還捅傷了人。
“夫人,你究竟是什麼病?”
周芷韻歎了口氣,“一會兒再說吧。但今天的事情,求你彆說出去。林公子,可否將她解開?”
“解開?”林歡一邊包紮傷口,一邊哼了一聲,“我可不想一會兒遭到背刺。”
林歡給沈碧婷診脈之後,完全確定了之前望診的結論。
“夫人的葵水要有兩到三次。而且即便沒有葵水,也要偶爾出現血崩之症,是也不是?”
原本這些都是每次大夫來問,沈碧婷來回答的。
可沒想到林歡隻是診脈之後就說得如此準確。
此刻,她也不再扭捏,連連點頭。
“林公子所言極是。”
趴在地上周芷韻不禁哆嗦了一下。
她每個月的葵水都很正常,即便如此也是好生難受。
真不敢想象沈碧婷這些年是如何過來的。
怪不得每次見她都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眉頭從來都沒舒展過。
林歡皺眉沉吟片刻,問道:“手臂、小腿、腹部需要露出來,可以嗎?”
沈碧婷眸子瞪得滾圓,本能想要拒絕,但又生生把拒絕的話咽了回去,問道:“能治好嗎?”
林歡坦然點頭,道:“需要一些時日。除了針灸,還要配合湯藥。”
沈碧婷咬著紅唇,閉上眼睛,點頭道:“好!”
沈碧婷擼起袖子,褪去鞋襪,將小腿和玉足露出。
想了想,她乾脆將裙子掀起,將雪白平坦的小腹露出。
林歡要求沈碧婷將褻褲往下拽。
他將盒子打開,放在床沿之後,便開始先給沈碧婷止血治療。
銀針每次落下都很穩,也很有節奏。
周芷韻第一次看針灸,卻覺得有些上癮。
特彆是看到每次銀針刺入沈碧婷肌膚之時,那俏臉蕩漾出一絲絲的痛楚,她心裡就莫名其妙的躍躍欲試。
很奇怪。
以前也沒這種感覺。
就是從剛才被打了屁股之後,突然有些很向往。
哎呀,我這是怎麼了?
可剛剛閉上眼睛,突然想起今天在香閣床上的那根銀針,好像那花紋跟林歡手裡的很像。
她趕忙睜開眼睛,死死地盯著床榻。
林歡現在隻是選擇了一些不太敏感的位置。
畢竟是第一次給沈碧婷治療,人家將這些位置露出來就已經是很信任他了。
這些學位雖然不能治本,但讓沈碧婷三五天之內能夠一身輕鬆還是沒問題的。
有了這進一步的信任,若沈碧婷還要治療,那就需要更深入一些了。
二樓雅間,看狗娃實在餓壞了,慕若蘭讓夥計送了幾個菜和饅頭。
狗娃風卷殘雲般地將那些菜和饅頭往肚子裡裝。
沈庸意猶未儘地繼續講述著義父的壯舉,甚至又拉來幾個夥計當聽眾。
縣令胡致遠則憂心忡忡。
剛才林歡點破“喝水”的事情,讓他心緒不寧。
彆看李神醫不知道如何治好沈碧婷的病,但他知道沈碧婷發病之後“喝水”,可能會讓她“意外”死亡。
現在最令胡致遠擔心的是剛才沈碧婷明明聽到林歡的話,臉上卻絲毫沒有半點波瀾。
這才是最可怕的。
他知道沈碧婷不是普通無知婦人,不但聰穎過人,而且頗有城府。
正所謂,咬人的狗不露齒。
他現在懷疑沈碧婷心裡其實早就已經生疑。
這般想,他趕忙匆匆出了雅間,跟心腹管家低聲說了幾句。
管家聞言便是臉色大變,但看到自己主子很堅決,他便轉身上了馬,飛馳而去。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沈碧婷病嬌的俏臉不再蒼白,甚至出現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