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肯定有地方被疏忽了。
如果說周芷韻之前壞過韃子的事,這是韃子買通邊軍來行凶的話,他們的消息絕不可能做到實時更新,不可能知道他手腳被廢,更不可能知道治病的事情。
另外,為什麼好像每個人都在韃子的必死名單上一樣?
一個細思極恐的想法從他腦袋裡麵冒出頭來。
就在這時,剛才說話的壯漢一掌將周芷韻拍暈,對著身後的兩人使了個眼色。
“把那縣令夫人和這個廢物脫光了衣服,然後砍死在床上。彆忘割下縣令夫人的腦袋。”
林歡心臟幾乎要從嗓子眼跳出來。
三名凶神惡煞的韃子,自己本就行動不便,左肩還被周芷韻捅傷。
沈碧婷暈厥過去毫無抵抗力,捆著的周芷韻也隻能任人宰割。
對方已亮明殺心,沒時間猶豫!
為首的麻臉壯漢使了個眼色,另外兩名韃子獰笑著向床榻逼近,目光淫邪地掃過沈碧婷雪白的脖頸和衣物,顯然是覺得有些可惜。
他們根本沒把行動不便的林歡放在眼裡。
甚至都懶得看一眼那個剛才就被嚇得說話已經有些哆嗦的廢物。
就在其中一名持斧韃子將昏迷的沈碧婷揪著衣領坐起來。
他伸手欲扯沈碧婷衣襟的瞬間,林歡動了!
不是閃避,而是猛地將沈碧婷向韃子懷裡狠狠一推。
沈碧婷的重量加上林歡的推力,讓那名韃子本能地後退了半步。
這半步恰巧擋住了身後另一名壯漢的攻擊路線。
利用這短暫的空隙,林歡藏在袖中的匕首瞬間滑入手心,寒光乍現。
靈巧的挑刺,匕首割開那漢子的喉嚨後,鮮血狂噴而出。
隨著那漢子發出破風箱的“嗬嗬”聲,死屍栽倒。
這一切發生的太詭異,以至於另外兩人都愣了一瞬。
林歡身子猛地前傾倒地,看起來像是因腳傷踉蹌跌倒,卻詭異地避開了第三名韃子警惕掃來的視線死角。
袖裡寒光在矮身的同時劃出一道致命的弧線!
削鐵如泥的匕首如熱刀切黃油,精準無比地切過了離他最近那個韃子的腳踝韌帶!
深度超過護踝靴子的防禦極限!
“啊——!”淒厲的慘叫響徹房間。
那韃子劇痛之下徹底失控,手裡的斧頭脫手飛出,身子重重砸向床邊櫃子。
花瓶茶具稀裡嘩啦碎了一地。
“廢物!”麻臉怒罵,反應極快,手中短斧帶著惡風狠狠劈向伏地的林歡!
林歡隻能狼狽地就地翻滾,斧刃擦著他的手臂釘入地板,木屑飛濺。
地板鬆動讓斧子卡了一下。
林歡拚儘全力一蹬,正踹在剛剛拔出斧子的麻臉腳踝。
麻臉吃痛,當即一個趔趄。
但他戰鬥經驗豐富,立刻穩住身形反手又是一斧橫掃!
林歡隻覺得頭皮一涼,腦瓜頂差點被削飛!
他幾乎是在摔倒的姿勢下,右手匕首如同毒蛇的獠牙,以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由下而上,狠狠捅進剛才砸到櫃子、剛掙紮爬起、斷腳處鮮血狂飆的壯漢大腿內側。
“呃!”
那壯漢慘叫戛然而止,全身劇烈抽搐,匕首精準割開了大腿內側靠近根部的股動脈。
鮮血瞬間噴濺而出,如同小型噴泉!
麻臉目睹兩名手下瞬間重傷身死,雙眼赤紅,徹底狂暴。
他不管不顧地揮起利斧,完全放棄了防禦,如泰山壓頂般向已經幾乎力竭倒地的林歡劈下!
這一斧帶著必殺的決心,林歡眼前隻剩下放大的斧影。
“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