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一輛嶄新鋥亮的黑色梅賽德斯靜靜地停在那裡,車身在日光下反射出冷硬的光。車內,氣氛壓抑得近乎凝固。江逸程癱坐在後座上,麵色蒼白如紙,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不斷滲出,順著臉頰滑落,打濕了他昂貴的襯衫領口。
好長一段時間,江逸程才從之前那如噩夢般的驚恐中慢慢回過神來。身上傳來的陣陣劇痛,好似無數根鋼針同時紮入他的肌膚,讓他止不住地倒吸冷氣,每一口呼吸都伴隨著痛苦的抽噎。然而,這些疼痛非但沒讓他生出一絲一毫的悔意,反而在他心底燃起了熊熊的屈辱之火。一想到剛才被那個泥腿子李小龍暴揍的場景,他就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往上湧,怒火蹭蹭地冒,仿佛要將他整個人吞噬。
突然,江逸程像一頭發狂的野獸,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坐在旁邊的葉楚豪的衣領,手上青筋暴起,用儘全身力氣將他向自己拉近。葉楚豪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臉色煞白,瞪大了雙眼,滿臉驚恐。緊接著,“啪”的一聲清脆耳光聲在狹小的車廂內驟然響起,那聲音在車內回蕩,格外刺耳。
“你他媽的就是個廢物!”江逸程怒目圓睜,眼睛裡布滿了血絲,像一頭發瘋的公牛,對著葉楚豪咆哮道,“你說你除了給老子帶來晦氣,還給老子帶來了什麼?”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老子先前被那李小龍欺負的時候,你他媽的在乾什麼?啊?”江逸程越罵越激動,情緒完全失控,最後又狠狠地甩了葉楚豪幾巴掌,每一下都帶著十足的恨意。
“沒用的東西!”江逸程咬牙切齒地罵道,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葉楚豪一臉委屈,眼眶泛紅,像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囁嚅著對江逸程說道:“江少,這事也不能全怪我們呢。”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既害怕又想為自己辯解,“都怪那李小龍戰鬥力太強了,我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後麵又來了幾個死農民在那裡阻撓我們,所以才稍微耽擱了一會兒……”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江逸程的臉色,隻見江逸程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仿佛暴風雨即將來臨。
此時的江逸程哪裡會聽他這些解釋,隻覺得這些話都是借口,是無能的表現。他一臉怒容,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猛地抬起一腳,狠狠地將葉楚豪踹倒在座位上。“一群廢物!”江逸程怒吼道,“連一群農民都對付不了,要你們還有什麼用?”這一腳他用儘了全力,卻忘了自己身上的傷口,結果用力過猛,牽動了傷口,疼得他呲牙咧嘴,臉上的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他本來還想繼續收拾葉楚豪這個混蛋,可是周身如潮水般湧來的傷痛讓他不得不停下了動作,隻能靠在座位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神裡充滿了怨毒。
一想到李小龍那副張狂、欠收拾的樣子,江逸程就怒火中燒,心中的仇恨如同野草般瘋狂生長。“李小龍,”他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從地獄傳來,“這事沒完。一個泥腿子也敢傷害我,真當我們薑家是泥捏的軟柿子不成?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他緊緊握著拳頭,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臉上的表情猙獰而恐怖,仿佛已經看到了李小龍淒慘的下場。
村子裡,李小龍的院子
村子裡,李小龍那處幽靜的小院子在經曆了剛才的一番混亂後,此刻又恢複了平靜,隻是這份平靜中還帶著一絲劫後餘生的餘韻。陽光柔和地灑在院子裡,給這片小小的天地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薄紗。
洛小燕正默默地收拾著家裡被破壞的桌椅,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劫後餘生的慶幸。那些被砸壞的桌椅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像是在訴說著剛才的那場激烈衝突。洛小燕輕輕地將它們扶起,用手仔細地擦拭著上麵的灰塵,動作輕柔而專注,仿佛在安撫受傷的老友。其他過來幫忙的雇工們也紛紛行動起來,有的幫忙扶起桌椅,有的則在清掃地上的雜物,大家齊心協力,想要儘快讓這個院子恢複往日的寧靜。
李小龍站起身來,邁著沉穩的步伐來到劉大壯身旁。劉大壯正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還滲著細密的汗珠,顯然是剛才受了傷。李小龍滿臉關切地查看他的傷勢,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愧疚。“大壯,你怎麼樣?”李小龍輕聲問道,聲音裡帶著一絲自責,“都怪我,讓你也跟著受傷了。”劉大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搖了搖頭說:“小龍,這不怪你,是那些人太不講理了。”李小龍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決定,要把江逸程先前的那些賠償款給這些幫忙的人作為補償,他們都是因為幫自己才受了傷,這份恩情他不能忘。
就在這個時候,有幾名村民推著李謀和王守財從門口進來。看到這兩個人,院子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李謀和王守財耷拉著臉,眼神閃躲,不敢正視李小龍等人。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精心策劃了這麼久的借刀殺人計劃居然會以失敗告終。原本以為可以借助江逸程的勢力好好收拾一下李小龍,讓他在村子裡再也抬不起頭來,可沒想到平時在城裡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江家大少爺,在李小龍麵前居然也討不到半點便宜,不但沒有收拾得了李小龍,反而被李小龍一頓暴揍趕跑了。這讓他們兩人心中充滿了震驚和懊悔,同時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麵對李小龍和村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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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院子裡的村民們可不管他們心裡在想什麼,隻覺得這兩個人做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村民們手裡緊緊握著鋤頭、鐮刀等農具,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指責,一步一步地向他們逼近。“跪下!”一名村民憤怒地喝道,聲音洪亮而有力,在院子裡回蕩。“你們瞧瞧你們兩個人做的那還是人事嗎?”另一名村民也跟著大聲說道,臉上的表情滿是厭惡。“就是,人家小龍平時也對咱們還算不錯,你們居然幫著外人來對付咱們村裡的人,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憤怒的聲討聲此起彼伏。
聽到這些憤怒的指責聲,看著村民們手中揮舞著的那些寒光閃閃的農具,李謀和王守財兩個人禁不住兩腿發抖,膝蓋一軟,“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他們一邊磕頭,一邊對著村民們連連求饒:“小龍啊,各位鄉親們!我們知道錯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王守財帶著哭腔說道,聲音裡充滿了恐懼和懊悔,“咱先將手裡的東西放下,慢慢說成不?再說了,你們要是萬一收不住手傷害了我們或者打死了我們,這不還得吃官司是吧?”他試圖用這些話來讓村民們冷靜下來,可村民們的怒火此刻正熊熊燃燒,哪裡會輕易聽他的。
王玉芬怒不可遏地走上前,用手指著王守財的鼻子,大聲質問道:“王守財,你勾引外人來對付咱們村裡的人,你說你心裡還有沒有一點村裡的歸屬感?你這個村長是怎麼當的?”她的聲音因為憤怒而有些顫抖,眼神中滿是失望和痛心,“你現在還有臉當這個村長嗎?咱們月牙村多少年來都是有矛盾村民自己解決,也從來沒有勾引過外人來參與村裡的事情。你倒好,為了自己的一點私利,居然做出這種吃裡扒外的事情,你說你現在有資格做我們村的村長嗎?”
眾人聽了王玉芬的話,越發的憤怒。他們早就對王守財平日裡的所作所為積怨已久,此時就像找到了一個發泄口,心中的不滿和憤怒如洪水般傾瀉而出。“滾出去,滾出去!滾出我們月牙村!”村民們高聲喊道,聲音整齊而有力,仿佛要將心中的憤怒都吼出來。“鄉親們,將王守財這個害群之馬趕出我們月牙村!”有人帶頭喊道,其他人紛紛響應,一時間,整個院子裡都回蕩著村民們憤怒的吼聲。
王守財這次是真的怕了,他不斷地對著村民們磕頭作揖,額頭都磕出了血印。這些年來,他在這個村子裡也就是仗著村長的名號占點小便宜,平時好吃懶做慣了,如果真的離開月牙村,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眼見著對其他村民磕頭求饒沒有作用,王守財又連滾帶爬地爬到李小龍的身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對李小龍不斷磕頭求饒:“小龍啊,叔可是看著你長大的人啊。”他的聲音帶著哭腔,聽起來格外淒慘,“你一定給叔說兩句好話啊。咱們平日裡雖然有一些小過節,但是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呀。你一定不能趕我們一家人走啊,畢竟月牙村是我們祖祖輩輩生活過的地方啊。離開了月牙村,讓我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小龍啊,你這是要逼死我呀。”
李小龍冷冷地看著王守財,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他對著周圍圍著的村民們高聲說道:“鄉親們,王守財不能走啊。”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在院子裡回蕩,“他這麼多年盤剝大家,壞事做儘。咱們得留下來讓他給咱們贖罪啊。而且咱們要把他留下來,讓他看著我們月牙村是怎麼一步步走向強大走向富裕的。到那個時候,也讓一些還沒有認清王守財這個為人的人清楚,王守財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王守財聽到李小龍的話,眼裡多了一些對李小龍的感激。然而,李小龍這麼做的真正原因並不是因為他憐憫王守財。主要是因為王守財在這個地方當村長多少年了,多多少少是有一些自己的勢力的,而且還有許多他的親戚。一旦把事情做絕了,那麼後麵的事情就不好做了,畢竟村子的和諧穩定和未來的發展才是最重要的,他不能因為一時的意氣用事而給村子帶來更大的麻煩。
在月牙村,李小龍心中有著宏偉的藍圖。他一心撲在自己的基地建設上,日夜操勞,滿心期待著基地發展壯大的那一天。在他的設想裡,等基地繁榮昌盛起來,便要拉上村裡的其他村民一同走上致富之路。到那時,村民們與基地緊密相連,打成一片,村子也會迎來嶄新的麵貌。而李小龍心裡也清楚,隻有在這個時候,才是將王守財這等毒瘤徹底趕出月牙村的最佳時機。王守財在村裡長期作威作福,魚肉百姓,李小龍早就對他的行徑深惡痛絕。
然而,王守財卻對李小龍的想法一無所知。之前與李小龍發生衝突,最後落得狼狽不堪的下場,他以為是自己那一番苦苦求饒起了作用。此刻,他滿臉諂媚,對著李小龍“砰砰”地磕頭,嘴裡不停地說著感謝的話,那模樣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李小龍看著他這副嘴臉,滿心厭惡,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想給他,隻是隨意地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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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財和李謀兩人如獲大赦,灰溜溜地匆匆逃離現場。他們弓著背,腳步慌亂,生怕李小龍反悔再追上來。等跑出眾人的視線範圍,李謀一臉疑惑,湊近王守財問道:“王村長,你說這事兒之後可咋辦呀?經此一遭,您在這村子裡的威望算是徹底沒啦。”王守財一聽這話,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心中窩著一團火,狠狠地啐了一口,氣急敗壞地說道:“還能咋辦?事情都發展成這樣了,後悔有個屁用!眼下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韜光養晦,先蟄伏起來,找機會再扳回一局。”
說完這話,王守財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眼珠子一轉,接著說道:“好了,先不說這些了。我聽說李小龍在他那個破園子裡養了不少魚,還聽說好多村民都跟著他養魚呢。”李謀聽了,點了點頭表示確有其事。王守財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繼續說道:“這魚可不是那麼容易養的。稍有差池,那就是整塘魚都得死。以前咱月牙村好多人都嘗試過養魚,後來為啥不乾了?還不是因為這玩意兒極難伺候,收益又不高。”他越說越激動,臉上的肉都跟著抖動起來,“李小龍這小子在種植方麵確實有那麼點本事,但他現在攤子鋪得太大了。隻要後麵出一點點問題,資金鏈就得斷。到時候那些跟著他養魚的人全都賠得底兒掉,我看他還怎麼籠絡人心!”在王守財心裡,他認定李小龍遲早會栽跟頭,到時候就是自己翻身的時候。
另一邊,李小龍全然不知王守財在背後打著這些壞主意。他將江逸程給的賠償款一分不少地發給了自己的員工。這些員工跟著他辛苦打拚,他不能虧待了大家。發完錢後,他又馬不停蹄地來到劉大壯身邊。回想起剛才雙方起衝突的時候,劉大壯是第一個衝進來的。劉大壯那毫無保留的保護,每一個動作、每一句呼喊,都純粹是發自內心地想要護他周全。就因為這份純粹,劉大壯身上的傷口最多。此刻,劉大壯身上的傷口還在滲著血,那一道道傷口仿佛在訴說著剛才戰鬥的激烈。
李小龍看著劉大壯,眼眶瞬間濕潤了,心中滿是感動與感激。他緊緊握住劉大壯的手,聲音略帶哽咽地說道:“大壯兄弟,我這人嘴笨,不太會表達對你的謝意。但你的付出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上,真的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今天這局麵還不知道得糟成啥樣。”劉大壯憨憨地笑了笑,撓了撓頭,露出一口大白牙,說道:“龍哥,你可彆跟俺客氣。都是自家兄弟,這都是應該的。俺娘從小就教導俺,要學會知恩圖報。你那天對我的幫助,俺一直都記著呢。所以今天的事兒,俺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看著劉大壯樸實的笑容,李小龍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帶著這些真心相待的兄弟過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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