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
毫無征兆,兩支暗箭直擊命門。
“叮叮!”
一個身影掠過,瞬間將兩支短箭擊落。
蕭漾安然的落在了地麵,隻看到一道黑衣朝箭矢射出的方向掠去。
“......?”
她彎腰撿起一支短箭,箭支不到一尺,沒有尾羽,劍尖細長尖銳,泛著幽藍色的光澤,顯然是淬了毒的。
有人殺她不奇怪,有人救她也不奇怪。
蕭漾繼續往回走,這個時候回去,正好洗漱睡覺。
然而她還沒走幾步,兩個帶著殺氣的太監攔住了她的去路,兩人手中都握著一把短刀。
蕭漾轉身就跑,猶豫一秒都是對生命的不尊重。
隻要不讓她讀書,她還是很熱愛生命的。
她拚命跑,兩個太監拚命追。
好在滿宮都是尋找她的人,很快有人發現了。
“陛下在那裡!”
“有刺客!護駕!”
禁衛軍、禦前侍衛都朝那兩個刺客殺過去,蕭漾頭也不回的跑。
就在她跑過一個拐角的時候,突然被人一把揪住了衣領。
一個惡魔般冰冷詭譎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陛下,玩兒夠了嗎?”
聽到聲音那一刻,蕭漾手中的短箭被她收了起來。
抬頭,笑:“原來是攝政王啊,好巧好巧!”
不巧。
攝政王一手拎著她,一手把劍架在她脖子上:“陛下似乎活膩了,不如本王幫你一把?”
蕭漾垂眸,看著麵前冰涼的利箭,歎氣:果然,剛剛就不該有一瞬間猶豫的。
她低頭,直接將臉貼在劍上:“要殺就殺,婆婆媽媽。”
容胤垂眸,雪白的劍映著她白皙的皮膚,這個距離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臉頰上的細細絨毛。
易容的臉,哪怕是人皮麵具也做不到如真皮膚一般生長呼吸。
容胤是真敢殺她,但也不會殺她。
於是,容胤把她就這麼拎著回去了......
麵子這東西,隻要你不在乎,那就不重要。
蕭漾非常從容的當一回攝政王的掛件。
然而當她回去看到那堆滿桌的課業時,殺心騰一下就起來了。
決戰吧!豎子!
容胤手中的劍換成了許太傅的戒尺:“本王奉先帝之命輔佐陛下,有監督教導之責,陛下連逃了兩日,落下了不少功課,今晚務必補完。”
蕭漾緩緩張嘴,靈魂從嘴裡化成一道煙兒消失無蹤,從此坐在這裡的,就是沒有靈魂的軀殼了。
“......當以此為戒,不得妄為。”
蕭漾表情麻木的背完最後一句,然後一路飄著走向龍床,直接倒下,感覺身體已經被掏空。
容胤看著桌上的策論,眸中劃過一絲複雜。
一共三篇策論,上萬字。
她磨磨蹭蹭看了幾遍,然後一字不差背完。
之前那個,勤奮聽話,但屬實愚笨了些;現在這個乖張難馴,卻難得聰慧,就是懶......
容貌身量都一模一樣,唯獨性格天差地彆。
莫非當年太後生的是雙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