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我罵都起勁,怎麼太後一句話你屁都不敢放了?”
太後的聲音尖銳:“皇帝,你住口!”
柳仲文和宋丞相也試圖攔住她:“陛下慎言。”
“慎言?你們做得出來,朕還不能說了?”
蕭漾站到了黎危麵前,滿眼嘲諷的看著這個男人。
“黎大將軍傲骨錚錚,朕就站在你麵前羞辱你,爾又能如何?”
黎危沒說話,但眼睛仿佛冒著火,太陽穴緊繃,手臂上的肌肉鼓起。
感覺下一刻他就能一拳打死小皇帝。
宋丞相也不想勸,可不僅僅是黎危,其他武將看著也想動手的樣子,這可不妙:“陛下息怒,莫要刺激黎將軍。”
“這就叫刺激?”
蕭漾轉頭,目光掃過其他人:“你們有人捧著黎危,也有人想要踩他,但彆拿朕當理由。”
目光最終落下戶部尚書身上:“柳大人,你口口聲聲黎危詛咒大巍江山,那朕問你,他要得東西呢?”
柳仲文臉色不好看,但還是回答:“已經在準備了。”
黎危皺眉,眸中閃過戾氣,拳頭緊了又鬆:“塞北十月即將入冬,邊關將士已經三年沒有新衣,去年凍死了好幾千人,朝廷補給若是依舊無法送達,必將釀成大禍。”
他雖然確實恨皇帝的羞辱,可皇帝確實就是個傀儡,是他遷怒於她......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物資補給的事情。
柳仲文:“這兩年國庫空虛,入不敷出,黎將軍索要的軍費補給太多,一時間確實拿不出來。”
“切!廢物!”
蕭漾輕蔑鄙夷:“堂堂戶部尚書不會賺錢,國家錢袋子給你管成這樣,你怎麼好意思在這裡繼續待下去的?自己乾不來就把位置讓給能乾的了的人,彆站著茅坑不拉屎。”
柳仲文氣得一臉漲紅:“陛下,臣這麼多年儘職儘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這樣說,實在令臣寒心!”
蕭漾冷笑:“沒有成果,那就等於白費,國庫要的是銀子,不是你的苦勞。讓你當官是為了給國家做貢獻,不是為了凸顯你的高尚。”
“蕭瑾!”
太後厲喝:“你給哀家閉嘴!”
蕭漾站在百官前麵,仰頭剛好看到垂憐之後的太後。
那隻是一片珠簾,雖然阻隔了,實際上完全能看得清。
“太後要讓朕閉嘴也可以,你要管這個國家,那就彆把麻煩帶給我,柳仲文是你的人,你就讓他少貪一點,至少把軍費給上。”
“不然黎危一個不滿意,直接放了敵軍長驅直入,朕這個皇帝要死,太後和柳家也一個都跑不掉!”
眾人已經傻眼,皇帝今天這是怎麼了,吃炸藥了?
懟黎危和柳仲文都已經夠令人震驚的了,現在直接把太後都懟了,這是要翻天啊?
然而還不止。
蕭漾走過容胤身邊,譏笑且鄙夷:“攝政王少年英才,太宗皇帝賞識,先帝也重用,結果你攝個政,好像什麼也沒控製住,嗬.....”
最後那一個‘嗬’,勝過千言萬語,嘲諷至極。
傀儡皇帝,平等的創死所有人!
滿朝文武,太後黨、攝政王黨、丞相黨全都沉默。
因為皇帝把他們都創了,一時間誰也不好嘲笑誰。
唯有寒門皇帝派的臣子眼睛明亮,陛下雄起!
直到宣布退朝,滿朝文武都沒能從皇帝的操作中回過神來。
蕭漾一揮衣袖,走得那叫一個瀟灑。
她一個穿越來的,沒那麼多的責任感,管不了官員,更管不了江山。
所以她不在乎朝臣是什麼玩意兒,但她會讓朝臣們懷疑,這龍椅上到底坐的是個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