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可能輸,重來重來!”
“你不能耍賴,我剛剛沒看到這裡。”
蕭漾各種作,各種折騰,拚命的在攝政王的忍耐底線上蹦躂。
蕭漾雖然也很困,但看到容胤臉色越來越臭,她就好受了。
讀書時間,攝政王折磨她,那現在睡覺時間,她來折磨他,很公平是不是?
兩人挑燈夜戰,直到天色破曉,蕭漾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往榻上一倒,眼睛一閉,呼呼大睡。
容胤看了一眼,隻覺得本就脹痛的太陽穴更痛了。
真想把這玩意兒提了丟出去。
忍了又忍,最後起身進屋,拿了一個毯子,隨手往她身上一丟,轉身出去。
容胤起床用膳,又去處理了政務之後,蕭漾才慢悠悠的醒來。
榻上梆硬,睡得她腰酸背痛。
起個床像是要異變喪屍,半天才能正常走路。
畢方侯在門口,哪怕熬了一夜沒睡,他的表情依舊不變:“陛下,該回宮了。”
蕭漾看了他一眼,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一個年輕的男子迎麵走來,帶著從容的笑意:“草民見過陛下。”
蕭漾瞥了一眼,點了點頭,自顧自的離開。
不認識,寒暄就沒必要了。
風弦的目光追隨蕭漾而去,他是早上起來才得知皇帝駕臨,還折騰了容胤一晚上。
不得不說,他挺佩服這小皇帝的,這是真不怕死啊。
不過這小皇帝長得也太無害了點兒。
他走去書房,容胤正在跟人商議事情,等商議完了,風弦才過去:“小皇帝走了。”
容胤沒有反應,壓根兒不想提。
蕭漾剛剛回到紫宸殿,太後已經等在那裡了,蕭漾一進去,就迎上她那陰沉沉的目光。
“你昨晚去哪兒了?”
兩個宮女跪在地上收拾茶杯碎片,太後剛剛砸的。
蕭漾走過去坐下:“太後應該知道,何必問我?”
太後抬手,王海立刻帶著宮人退到門外。
“你想聯合攝政王來對付你的生身母親?”
蕭漾:“誰知道呢?”
太後緊扣扶手壓抑怒氣:“蕭瑾,你的皇位是哀家給的,你憑什麼反抗我?彆忘了你是個女子,沒了哀家的庇護,一旦他們知道你是女子,你必將死無葬生之地!”
蕭漾並無情緒,隻是問她:“你當真生了一個女兒嗎?還是說,我這身體是你從哪兒抱來的?既然要抱,為什麼不換一個男孩,這樣也免得你擔驚受怕了。”
太後毫不掩飾厭恨:“哀家倒情願你是被抱來的,我怎麼生出你這樣孽障?”
親生的,但厭惡。
有人厭惡孩子,要麼是夫妻關係惡劣,厭惡對方血脈,要麼是望子成龍,覺得孩子不爭氣,或者孩子犯了什麼不可彌補的大錯。
可太後厭惡原身卻不是。
原身認真學習,她從不誇讚,原身偶爾有想法,她不是打就是罵,原身但凡有一丁點兒不順她的意,她立刻大發雷霆。
把原身打到乖順,打到毫無反抗,她又嫌棄原身沒有骨氣,看著就煩。
其實追究起來,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原身是女子。
因為是女子,所以全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