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出了什麼事兒?”
“這個老九老九太不是東西了!”二皇子咬牙切齒:“五日前他就攻破了野牛山,卻一直秘而不發。”
“你我好歹也是欽差,怎麼都該知會一聲。”
原來是這事兒!
八皇子早就在野牛山見過現場,歎氣道:“老九一向如此,隨他去吧”
“八弟,老九可不止如此啊。他擅自將烈火教頭目押解進京,並且向父皇提出午門獻俘!”
啊?
八皇子一聽,五味雜陳。
自父皇登基以來,烈火教死灰複燃,幾年間在江南發展到數萬之眾。
如今老九畢其功於一役,午門獻俘,何等風光?
八皇子心眼都向外噴酸水,渾身毛孔直冒火星子:“二哥,不對呀!咱們來之前,父皇有旨,拿下烈火教頭目要商議後上報。”
“何況我主管刑部,按律令老九也該移送才是”
八皇子試圖從流程上挑刺,二皇子歎息道:“他走的是兵部文書,並非民政。如今父皇已收到捷報,準了”
準了?
八皇子頹然坐在椅子上。
就在他心煩意亂之時,刑部尚書呂一刀興衝衝的前來稟報:“殿下,我等抓到兩名烈火教堂主”
若是以往,八皇子會誇幾句。
但現在和老九一鍋端烈火教比起來,這點功勞不值一提。
簡直就是笑話!
“殿下,怎麼”察覺到八皇子臉色不對,呂一刀試探著問。
八皇子指了指桌上邸報。
呂一刀抓起來一看,麵如土灰。
好一個九皇子,不聲不響,把烈火教一鍋端啦。
可笑自己還在這裡表功。
冷靜下來,呂一刀疑惑的問:“殿下,午門獻俘乃國家大典,剿滅區區烈火教還不至於吧?”
“父皇所說的午門獻俘是小範圍,隻讓朝廷重臣參與。隻是”八皇子臉上青紅不定。
哪怕是小範圍的午門獻俘儀式,也是莫大榮光。
更令人難受的是,他這個主管刑部的皇子寸功未立,偏偏老九畢其功於一役。
我堂堂八皇子怎可以輸給老九?
輸給一個曾經的瘋癲皇子?
八皇子這麼一對比,越發難受。
“行了,咱們差事還沒辦完,這次姑且讓老九風光一陣子。兵部、刑部,都在你我兄弟掌控中,來日方長”
二皇子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埋頭簽署文書。
八皇子長歎一聲,悻悻離開
十日後、京城。
曹弘回到家,沐浴更衣,舒服的躺在椅子上。
侍女桃葉幾個月未見殿下,殷勤侍奉。
捏腳、捶腿、揉肩,極儘溫柔
“殿下這趟風光回來,著實不易,奴婢日日夜夜,都在祈禱。”
從小到大,桃葉與曹弘名為主仆,卻情同姐弟。
尤其是在曹弘墜馬瘋癲那段日子,桃葉衣不解帶,悉心侍奉。
這番牽掛,曹弘自然省得,他拍了拍桃葉的手腕道:“無需多慮!如今,咱們的日子比以前好多了不是?”
桃葉唏噓感慨一番,正要侍奉曹弘就寢。
這時,冷虎通報,蕭莫離求見。
曹弘來到花廳,隻見蕭莫離和雲歌正在等候。
“何事?”曹弘問。
“雲歌,你來講。”蕭莫離退了一步道。
雲歌利用萬花樓花魁身份,這段時日打探到不少消息。
其中一條,引起曹弘極大興趣。
“宮中新晉梅妃,乃長公主曹鳳嬌引薦給陛下,其目的在於削弱蘭貴妃在後宮的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