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韓振華打電話的同時,軍統魔都站對毛寶應和吳誌國暗殺行動也開始了!
夜晚的“菊之語”日料店燈火通明,帶著一種異域的靜謐。
最好的包廂內,毛寶應,不,山下寶應少佐,正誌得意滿地聽著藝妓唱著小調《君之代》,品嘗著杯中的“獺祭”,對麵坐著他“用心結交”的兩個日本朋友,憲兵隊第六中隊中隊長長穀部成、特高課行動三班班長澤北榮治。
隻是沒人注意到的時,包廂內的燈光清楚的將每個人的影子清晰的映照在了木質的牆壁上!
日料店門外的大樹上,全身樹葉,已經完全和大樹融為一體的軍統魔都站王牌狙擊手“鷹眼”透過“紙質”的日式窗戶精準的定位到每個人的位置時,
嘴角泛起了一絲充滿自信的冷笑!
包廂外走廊和門口,站著四名荷槍實彈、眼神警惕的日軍士兵。樓下門口和街邊,還有另外六名士兵守在包廂邊上。
手握十萬大洋獎賞的毛寶應“財大氣粗”,對於每次跟隨自己出去保護自己的第七中隊手下的日本兵,從來“不吝獎賞”和“尊重客氣”,
雖然保護的日本兵不能上桌,但每次三塊大洋的小費還是讓其手中的日本兵心甘情願的站在門口!
畢竟人再會說話,也不如錢會說話!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放在什麼地方都好使,小日本鬼子,也是鬼的一種,一樣好使!
一切都按照軍統的劇本上演。
隔壁西餐廳的“衝突”如期而至,聲音越來越大,甚至傳來了玻璃破碎和日語叫罵聲。
守衛包廂的日軍士兵果然被吸引,一部分人匆忙跑向隔壁查看情況。
包廂內的毛寶應皺了皺眉,此時門外守衛的一個日本兵走了進來對毛寶應鞠了一躬道:“山下中隊長,在門口守衛的中穀君好像與什麼人發生了衝突,我帶人出去看看。”
毛寶應點點頭,又自斟自飲了一杯。不知為何,就在樓下吵鬨聲最激烈的時候,他心頭又是沒來由地猛地一悸!周身的汗毛立即根根豎起!
那種熟悉的不安感再次襲來,冰冷而銳利,讓他端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顫。
不對勁!
上次在昆滬公路就是這種感覺救了他一命!
而且近期內還有三次都有這種感覺!
他猛地放下酒杯,眼神瞬間變得警惕無比,幾乎是下意識地,他身體猛地向後一仰!
幾乎就在他後仰的同時!
“咻——啪!”
一聲極其輕微、仿佛氣流劃過的聲音過後,他剛才所在位置身後的木質窗欞上,赫然出現了一個觸目驚心的彈孔!
子彈穿透窗紙,直接打碎了桌上一瓶清酒,酒花四下飛濺。
槍聲響起的同時,整個“菊之語”日料店燈火突然毫無征兆的全部熄滅!
一片混亂之聲傳來!
“狙擊手!敵襲!”趴在地下的毛寶應用日語嘶聲尖叫,聲音因恐懼而變調,身體死死貼在牆壁地麵上的死角,冷汗瞬間濕透了內衣。
門外的日軍士兵反應極快,立刻衝了進來,用身體組成人牆護住他,同時立即拉動槍栓子彈上膛,但由於三八大蓋穿透力極強,而此時又在日料店內,有很多日本人,甚至有高官和貴人,因怕誤傷了其他人,所以隻是四下觀察,而並未開槍。
茂密的大樹上的“鷹眼”極其自信的看到毛寶應在自己一槍之後立即向後倒地(其實是槍擊的前一秒毛寶應主動後仰,但視覺上完全就是被自己一槍“爆頭”)鮮血四濺(其實是打碎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