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後來又為什麼跟著那人,隻是熱心?”
“我……”衛又璃看了衛勳一眼,欲言又止。
衛勤沉著臉,“衛大小姐,若是想證明四公子,還請如實說。”
衛勳也開口,“看我做什麼,實話實話。”
衛又璃歎了聲氣,“事到如今,我也不瞞衛大人。我確實不是因為熱心,而是看到那人身上有侯府的腰牌。我擔心侯府惹上事端,所以一路跟隨。本想悄悄解決此事,沒想到被綁的竟然是三皇子。”
“你一路跟隨,侯府裡就沒有人發現嗎?為什麼不找侯府的人幫忙?”
“當時大家在忙妹妹的及笄禮,那人是從後門進的,確實沒有人注意到。”
這話可不是衛又璃說謊,確實是這樣,她才能順利地完成計劃。
“你可見到那人的麵目?”
“沒有,他蒙著臉,我隻知他身材高大,約莫和我大哥差不多高,比大哥又稍壯一些。”
她說的就是衛巧言派出去的人中領頭的那人,也是他的腰牌被魏庭舟的人取走用來嫁禍。
“除此之外,他還有彆的特征嗎?”
衛又璃遺憾地搖了搖頭,“我想不起來了。”
“好,若你想起什麼就到刑部找我。”
“一定。衛大人,我四哥他沒事吧?”
“沒事。”
衛勤起身告辭,衛勳跟著站起來。
他冷著臉,“衛勤,我們已經分家,不管當初如何,現在我希望你能夠公私分明,不要夾雜私心。”
衛勤麵不改色,“本官自會秉公處理。”
他走後,衛勳一雙眼透著森森冷意。
當初爵位下傳,因衛勳毫無建樹,而衛勤已經通過科舉在朝為官,老侯爺曾經考慮過越過衛勳傳給衛勤。
他們同母所出,常常被人拿來比較。衛勳本就矮一頭,若是還拿不到爵位隻怕無法在京城立足。
是衛勳逼著老夫人站在他那邊,又以沒有越過長子傳位給次子的規矩,聯合族老給老侯爺施壓,這爵位才落到衛勳頭上。
那之後衛勳和衛勤的關係幾乎冷到冰點,老侯爺和老夫人先後去世後,衛勤便提出分家。
衛勳一直以為是衛勤不滿爵位留給他,嫉恨他才提出搬走的。
可衛又璃知道,二叔不是那樣的人。
以二叔的性子,根本不會在乎什麼爵位。他純粹是煩了父親沾沾自喜的炫耀,還有時不時的攀比之心。
衛勳收回目光,轉而對準衛又璃,出口便是訓斥,“怎麼來得這麼慢?”
衛又璃隨口應付道:“昨日吐了口血有些不舒服,起得晚了。”
“一點用也沒有。看看你妹妹,現在外麵都在誇她。多虧了她,大家都認定侯府是被陷害的。你呢?害了你四哥入獄,一點愧疚心都沒有,還在房裡睡大覺。”
衛又璃隻覺得厭煩,又來了,什麼錯都是她,害衛長文入獄的可不是她,是衛巧言。
大家認定侯府是冤枉的,也不是因為衛巧言。
她知道,不管她怎麼辯解,他們都不會信。
她身心俱疲,不想同他們掰扯,隻想回去看看魏庭舟送來的人,好實行後麵的計劃。
可他們卻不願意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