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侍衛拖著采媛進來。
采媛驚慌地跪在地上,“奴婢見過侯爺、夫人。”
“是你偷了玉蓮?”
“什麼玉蓮?”采媛驀地抬頭,茫然道。
“爹,采媛連玉蓮是什麼都不知道,應當不是她。”衛又璃替采媛辯解。
衛勳看都不看她,繼續問道:“你為何出府?”
“奴婢的弟弟生病了,奴婢急著去找大夫給弟弟看病。弟弟的病很凶險,要百年人參才能救回來。侯爺,奴婢沒有撒謊,大小姐也是知道的。”
采媛一心證明自己不是擅離職守,把弟弟的病說得很凶險。
卻不知,正是因為她弟弟生了重病才更讓人懷疑是她偷了玉蓮。
“對,我是知道的。采媛,你弟弟的病好些了嗎?”
“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衛勳問:“你找的哪個大夫。”
“回春堂的劉大夫。”采媛不知道衛勳為何這麼問,但還是如實回答。
衛勳朝侍衛擺手,“去,把大夫找來。”
采媛不明所以,朝衛巧言看去。
可衛巧言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並沒有看她。
沒過多久,劉大夫被請進來。
“是你給采媛的弟弟治病的?”
劉大夫拱拱手,“正是在下。”
“她弟弟的病嚴重嗎?現在又如何?”
“嚴重。天生的毛病,隻能用好藥材精細地養著。之前便說過要百年人參,但她說自己拿不出這麼多錢。今日她弟弟再次犯病險些保不住命,幸好她掙到錢買下了人參。”
“哦?是嗎?”衛勳危險地眯了眯眸子。
衛又璃好似不相信采媛會偷玉蓮一般,急忙為她開脫,“是不是隻買了幾片應急?”
“不,是一整支。她弟弟的病,需要長期服用人參。”
衛又璃驚得身體搖搖晃晃站不穩,清荷將她扶住。
她喃喃:“不可能,采媛不會是你對不對?”
采媛皺著眉,不知道怎麼出趟門回來就成了偷玉蓮的賊。
她根本沒聽過什麼玉蓮,又怎麼會偷。
看侯爺這麼緊張,這玉蓮必定尊貴。
難不成是大小姐自己弄丟了,怕被府上責罵,故意栽贓給她?
不對啊,大小姐這麼窩囊,怎麼有勇氣做這件事?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背上這莫須有的罪名。
“大小姐,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什麼玉蓮。”
清荷失望地看著她,“采媛,你怎麼會不知道。小姐及笄那日采回來的玉蓮,全府皆知,你就是撒謊也得找個像樣的理由。小姐對你這麼好,你怎麼能偷走玉蓮賣給彆人,用著這筆錢給你弟弟治病!小姐都說了她也沒錢,她有錢肯定幫你的,你怎麼能偷!”
“不對。”衛巧言直視衛又璃,好像抓住她的破綻般得意,“玉蓮比人參更好,她為什麼要賣掉玉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