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視!及笄禮換一株玉蓮,這點你都想不明白嗎?衛又璃及笄後就能嫁人了,隨便找戶人家把她嫁出去就不會礙你的眼。你搞這麼一出,反倒把將軍府拖下水。”
他現在還琢磨不清楚長文被用刑究竟是那位的意思,還是三皇子私下出氣。
衛巧言也知道那件事對侯府打擊很大,自己理虧在先不宜再做辯解。
“女兒知錯了。可姐姐絕對不簡單,我讓林城綁的是尚書府的公子,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段變成了三皇子。爹,姐姐不容小覷。她能換掉三皇子就說明她已經知道預言的事有假,甚至知道會發生什麼,若是讓她發現我們做的事……”
衛勳橫了衛巧言一眼,“我們什麼事?綁人是林城受人指使,侯府是受害者,預言也沒有出錯。”
“是。”
“你姐姐最近是不太安分,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因她而起。你向來懂事,多教教你姐姐。”
本以為父親會勸她最近謹慎行事,她都做好把不甘咽進肚子裡的準備,沒想到峰回路轉。
衛巧言欣喜不已,“是!”
“爹,既然玉蓮是姐姐為我采的,那我作為苦主,想親自處置采媛可以嗎?”
“玉蓮的價值遠不止這些。”比起虛無縹緲的福祉,用玉蓮謀取切實的好處才是衛勳看重的。在看到玉蓮的一瞬間,他便有了主意,不會全部給巧言養身體。
但玉蓮已經拿不回來,如何處置他也懶得管。
“交給你吧。”
衛巧言麵上一喜,“多謝爹。”
“不管你要做什麼,采媛必須死!”
玉蓮毀於她手,她必須付出代價。
深夜,柴房內,采媛仰頭看著窗外的月亮。
吱呀一聲,門開了。
采媛轉過頭,見是衛巧言,爬到她麵前。
“小姐,您救救奴婢,奴婢真的沒有偷玉蓮。買人參的錢是……”
“噓……所有證據都指向你,是你偷了玉蓮。采媛,你不會是在兩頭騙吧?”衛巧言笑得溫柔,語氣卻讓人生出一股寒意。
采媛拚命搖頭,“奴婢不敢欺瞞小姐,真的不是奴婢。奴婢這些天為了弟弟的事到處奔波,根本不知道大小姐把玉蓮放在哪裡。”
“可是你有前科。爹爹派去的人從你房間搜出了大筆錢還有姐姐的首飾,無人會信你。”
那些確實是她做的,她無話可說。
“奴婢……奴婢那是一時鬼迷心竅,但我真的沒有偷玉蓮!”
衛巧言扶著采媛起身,“我願意相信你,采媛,你能值得我的信任嗎?”
“能!小姐,是大小姐誣陷我,她心機深沉,奴婢可以幫你!“
采媛被關在柴房裡,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是衛又璃所為,或許是清荷那賤蹄子攛掇,好取代她的位置。
“她都不信你了,你如何幫我?”
“我知道大小姐最近在畫圖,好像是把兵器。大公子最喜歡收集兵器,她肯定是想討好大公子。”
衛巧言想起今日衛長越的反常,有種脫離掌控的感覺,她不喜歡。
衛又璃都不配出生,怎麼可以分走大哥的寵愛。
她不允許!
采媛覷著衛巧言的神色,“奴婢知道她藏在哪,可以為小姐偷來。”
衛巧言輕笑,銳利的目光射向采媛,“什麼偷不偷的,姐姐連玉蓮都照看不住,更何況圖紙?”
采媛從善如流,“是,是大小姐不慎丟失。”
“如今府中的人都還氣你偷走玉蓮,我不便讓你光明正大的出現,隻能給你安排人手,暗中助你。”
“是,奴婢一定不負小姐所望。”
衛巧言站在柴房外,婢女嫵衣遞上手帕,她擦拭著手指,嫌棄地把手帕扔給嫵衣。
姐姐啊姐姐,怎麼就不肯乖乖地當個任人隨意踐踏螻蟻呢,拚了命地往外爬想被人看見是嗎?
那她就不客氣了。
……
“清荷!清荷!”
“來了。”清荷氣喘籲籲地跑進來,“小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