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事也怪我,沒想到小桐這丫頭脾氣這麼倔,非得你們之間走一個。”
“這不怪雨桐,小婿隻是覺得自己並不適合這個崗位。真對不起,辜負您的期望了。”
“不過這樣也好,小桐自己提出來的,你也走得名正言順了。我們集團下麵的公司多得很,回頭你挑挑看,想去哪個公司,隻有要合適的位置都可以給你。”丁莉穎顯然很興奮,看來這正是她想要的結果。雖然不再是私人保鏢相處的機會沒有那麼多,但是畢竟在一家公司,又每天一同上下班,總歸接觸的機會少不了。如今不在同一家公司了,自然好得多。
“小婿的意思是我目前不具備經商的能力,而且暫時也沒有興趣,所以也不打算在其他公司任職了。”
“那你想乾嘛?你倒是說說看。”丁莉穎問。
“如果可以的話,小婿希望從事自己的本職專業,做醫生。”
“醫生?”丁莉穎差異道:“當一個醫生,能有多大的出息呢?”
“其實小婿是這麼想的,雨霏的病一直也不見起色,作為她的丈夫,我覺得自己最應該做的便是學好醫術把她的病治好。”
“嗬,想不到你對雨霏這麼上心,算我沒看錯你。”丁莉穎讚許地點了點頭,她原本以為葉凡隻是想討好自己,撤消賣身契約恢複自由身,無奈才同意接受和雨霏結婚的。最終目的隻過是想借機上位,換取升職加薪的資本。
如今看來,這小子還真是個情種,是真心實意想要照顧雨霏了。看來男人都一個德性,都是以貌取人的,連個瘋子也不嫌棄。
原以為他是想財色雙收,看來他隻要色,對財並不是很看重。不過這樣也好,雨桐安全了,吳氏集團也安全了。
“請媽媽放心,小婿對雨霏絕對是真心的,我發誓,此心天地可鑒,此情日月可昭。”葉凡邊說邊伸出右手,拇指和小指屈曲,餘指伸直,對天發誓道。
“行啦行啦,好孩子,我信了,我也替雨霏死去的爸爸媽媽感謝你!”
頓了頓,丁莉穎又柔聲道:“可是我們家都是做商業的,並不涉足醫療行業,對這方麵也不懂,你看想到哪裡做醫生呢?”
“小婿剛從中醫藥大學畢業兩年,臨床經驗還很欠缺,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到一家中醫館先坐診,隻不過我的畢業證和醫師資格證都被領導押在原來單位了。我來許州找過工作,他們都說沒有證件不能執業,那麼我就先從見習醫生做起也行。”一見有戲,葉凡連忙道,也不管能不能坐診了,就算是在邊上看看抄抄方也是大有裨益的,回頭把病案在夢中與“仲景”一交流,不就成了嗎。
“證件的事倒是無妨,你隻用確定確實取得過就行。現在信息都是聯網的,其實隻用輸入你的身份證號碼,就能查詢到你的畢業證和醫師資格證信息。憑著這些信息,就可以讓這邊的衛健局辦理相關證書的。這個你放心,我們在衛健局有熟人,這事好辦。”
“好的,謝謝媽媽!”葉凡這一句感謝確實是發出肺腑,不知怎麼的,突然覺得丁莉穎並不象初見時那麼令人生厭了,甚至在心裡期望她並不象田總所說的那樣,她是島國派來的間諜。
其實,對彆人的看法通常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接觸的深入而改變的。吳雨桐不就是個鮮明的例子嗎?
“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你是想去公家的單位呢還是私人的?”丁莉穎想了想,又問他。
“私人的中醫館就好。”葉凡想都沒想,就回答道,自己可是從老家公立醫院出來的,那裡的渾水自己可不想再去趟了。雖然早就從網上了解過,私人的醫療機構口碑更差,不過大多說都是指民營醫院,特彆是做男科和婦科之類的,至於中醫門診或者中醫坐堂診所(也稱中醫館)大都口碑不錯。
其實不單單是私人的醫院,即使是公立的醫院西醫臨床科室,醫療糾紛也不在少數。
這也是中醫和西醫的區彆所在,西醫都是冷冰冰的檢查化驗什麼的,根本都不用患者開口。門診輪了叫號後,病人往那裡一坐,醫生開始機械式地問上一句哪裡不舒服,然後就開始開單,抽血化驗,拍片,做B超……有的還要拍CT,甚至做磁共振。結果往往一套檢查做下來,發現都可以排除了,就是一個最常見的傷風感冒什麼的,按常規開點藥回家完事。
整個過程,醫生和患者之間的溝通極少,基本上都是依照檢查結果下了診斷,然後又根據診斷開的常規用藥。所以在民間,又有人稱西醫為機器醫生。
中醫則不同,從老祖宗流傳下來的望、聞、問、切四診是必不可少的,在外人看來可能會覺得與西醫化驗什麼的相比準確性差太多,甚至是故弄玄虛的騙人把戲。其實不然,作為中醫內行人就知道四診獲取第一手資料對於辯證論壇太關鍵了,尤其是脈診高手,有的堪稱人體CT,某個部位長個小小的包塊都能通過把脈獲知。
葉凡記得看過扁鵲秦越人的介紹,傳說他有透視人體特異功能。當然了,據他推測,應該這隻是傳說,隻不過為了說明他切脈技術高超罷了。
因為祖師爺長桑君說過這位大弟子並未修道圓滿,那麼透視之功應該是不具備的。
正是因為有了溝通,才建立了醫患之間的信任度,有了信任度,其實就象交了個朋友,都已經是朋友了,難道還會因為一些小事或者誤會引發醫療糾紛嗎?
更何況,很多真正的好中醫,不僅醫身,同時也醫心。
和患者溝通的過程同時也是心理治療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