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燁皺著眉頭，往櫃台的老板娘和兩個啤酒女郎都掃了一眼，轉頭就離開了。
來到了紅英的旁邊，周燁對紅英說，
“走吧走吧，你想帶我去哪裡？下基層就下基層，但是我沒有興趣去看那些晚上還在工作的人。”
紅英沒有起身，坐在凳子上麵對周燁說，
“我說的那些是浴足店還有ktv酒吧，你不想去嗎？”
周燁搖了搖頭，
“沒興趣。”
紅英笑了笑，
“等你下了基層，你就會有興趣了。”
說完，紅英起身，把杯子裡的可樂喝完。
周燁開著小電驢，載著紅英，穿過小鎮的街道，回到了出租屋。
打開了出租屋的門，周燁趁著身上還有一點酒氣，就順勢抱住了紅英。
紅英掙紮了一下，推開了周燁。
周燁蹲了下來，抱住紅英的腿。
此時出租屋還沒有開燈，走道的黃色燈光照進了出租屋裡麵。
出租屋裡麵，鞋架和幾個散落的鞋子在黃色燈光的照耀之下，顯得那樣樸實又深情。
周燁抱著紅英的腿，紅英沒有在掙紮，周燁也沒有再晃動。
燈光之下仿若一個雕塑停留在出租屋的門口。
“乾什麼呢？周燁。”
紅英從上往下看著周燁，眼神裡麵有一點悲憫。
周燁一邊抱著紅英的腿，一邊抬頭看向紅英，
“我下基層當工人不就是這模樣嗎？”
紅英愣了愣，
“那你想怎麼樣？”
周燁搖晃著紅英的腿，又雙手抱住，
“你照顧我一下不可以嗎？你要我下基層，我怎麼保證我還能混出一個樣子來？”
紅英笑了笑，
“可以，照顧你，我支持你，支持你到你混完基層。”
周燁抱緊了紅英的腿，門外走廊的燈是聲控的，一會兒暗掉，一會兒又亮起，好像有一些神秘的東西在外麵。
周燁抱著紅英的腿，也沒有說什麼，這樣持續了好幾分鐘。
紅英要掙開周燁，
“回去吧，明天到生產線那裡問一問，我幫你到徐組長那裡說一說。”
周燁頭都耷了下來，放開了紅英。
紅英走到門旁開了點燈，又走到沙發那裡坐了下來。
周燁站了起來，徑直走到臥室裡麵。
在臥室裡，周燁看著書架滿滿的書籍，從上麵抽取了兩本道書。
道家，也就是修仙的人。
修仙的人不屑地獄，追求得道升天。
紅英卻告訴周燁，要發達必須經過基層。
升天難道不要經過地獄的洗禮麼？
周燁想著想著，總覺得書本沒有那麼可靠，紅英說的更加實際和接地氣。
書本是沒有辦法呈現真實的“道”的。
周燁翻著書籍，覺得紅英說得更有道理。
明天，周燁就打算去了解基層的工作，開始下基層的準備。
隻有經曆過底層，才有機會成為高層。
這個道理，周燁懂了，就沒有再懷疑紅英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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