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想了想：“那你覺得小土狼想要什麼？”
“自由，獨立，足夠的獨處空間。”
林暮枕著枕頭，緩緩說：“好像還挺簡單的……”
杜光：“還有一點，小土狼不喜歡禦獸契約。”
林暮卡殼：“呃……”
杜光輕輕的說：“小土狼從來都沒向我要求過什麼，也沒進過穴位家園。禦獸師對他而言作用不大。”
林暮張了張嘴：“但照你所說，你的契約其實沒發揮作用吧？”
杜光笑道：“我想做到真正的平等。”
“【青帝】能以凡人之身，在圖騰橫行的時代禦使七隻守護神，靠的肯定不是實力壓製。”
“最初的古法禦獸，也是可以隨時契約，隨時解除的。”
林暮：“所以你就跑去研究‘四季秘境’，想要補齊你那【牽絲點眉】？”
杜光：“嗯。”
林暮喃喃道：“要不說你這樣的人能覺醒……親和天賦呢。”
“明明可以用高好感度契約寵獸，偏要用一個殘缺的古法契約把自己限製住。”
“你有時候真是蠢的可以。”
杜光一挑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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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難道不是？
“如果那天我沒讓你回去找小土狼，你是不是就直接廢掉穴位了？”
杜光想要下床的身子一停。
林暮：“如果你廢了穴位，小土狼獲得了“自由”，你覺得他會真的高興？”
“小土狼這麼好的性格，你忍心讓他自責？”
杜光慢慢攀回上鋪。
輕聲說：“所以……我才更想解除契約。安全的解除。”
林暮歎氣：“好吧好吧。
“反正時間長的很，能不能研究出來還另說。我都不敢告訴小土狼，怕他失望。”
杜光笑道：“嗯。”
林暮又想起杜光提醒自己，隻允許摸小狼崽的背，好奇的問道。
“你就沒試過摸小土狼的耳朵、尾巴嗎？”
雖然林暮可能摸不到，但杜光應該可以吧？
杜光慢慢道：“邵爺他們都沒在宿舍，你還想又聊到第二天？”
林暮保證：“這是最後一個問題了，問完了就睡。彆想轉移話題。”
杜光沉吟：“犬類的耳朵由十八塊肌肉獨立控製，耳朵布滿聽覺神經，含有較大血管，故意觸碰容易損傷聽力……”
林暮：“普通犬類確實是這樣，超凡寵獸哪有這麼脆弱。這些話也就騙騙外行，騙不了我。”
杜光：“……”
杜光：“小土狼不太喜歡被摸，而且那些部位大概率是敏感部位……”
林暮：“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口是心非？摸背的時候，小土狼也挺舒服的吧？”
“不試試的話，永遠也不會知道的。”
林暮：“還是你覺得上手摸一下，小土狼就會討厭你？”
“是你沒有安全感，還是不相信小土狼？”
“就算小土狼不喜歡，直接道歉賠罪多好。你可是【萬象親和】。”
“我被鈴木樹抽了一鞭都沒說什麼。”
杜光沉默。
林暮歎了口氣，道：“你這人，就是需要彆人在背後推一把。”
“現在我說，你聽著。”
杜光輕輕點頭。
……
林暮：“不要想小狼崽的爪子。”
杜光：“……？”
林暮慢慢的說：“不要想小狼崽的爪子。”
居然用心理學？“白熊效應”？
杜光努力不去想小狼崽。
但是思維出現了強烈反彈，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浮現了鎖屏壁紙上的……
林暮繼續“循循善誘”道：“不要想小狼崽的爪子。”
杜光麵無表情：“現在，你的呼吸變成手動擋。”
林暮：“？”
杜光：“晚安。”
林暮：“？？”
怎麼還恩將仇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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