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森的話就像一支支利箭穿透魯伯特的心臟，讓他感覺難以呼吸。
阿美莉卡雖然允許個人破產，但是破產就代表著無儘的深淵。
破產者唯一的結局就是成為流浪漢，他們將再也沒有任何機會翻身，跟主流社會徹底告彆。
最終的結局就是死在街頭或者下水道裡麵，可能連全屍都不會留下。
冷知識，阿美莉卡是全球最大的血漿市場，以色列則是全球最大的人體器官市場。
魯伯特艱難點了點頭。
“我乾了！”
“非常好，我還需要你幫一個忙，幫我聯係一下你們的總經理大衛·艾伯特。”
魯伯特瞪大眼睛，他沒想到對方會提到自己的頂頭上司。
“嘿，為什麼要聯係總經理？”
羅森扭頭看向魯伯特，吐出一個完美的煙圈。
“怎麼，你不知道你們銀行最近有一筆重大的虧損嗎？”
魯伯特瞬間聯想到最近幾天總經理大衛·艾伯特的變化，就跟他一樣心情煩躁，動輒就辱罵員工。
當時魯伯特還跟同事打趣大衛·艾伯特一定是性生活不協調，所以才會像女人來了更年期一樣暴躁。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們自然有我們的渠道，你隻需要把這個電話號碼交給大衛·艾伯特就行。當然，你也要記住這個號碼，這是我們的聯係方式。”
在魯伯特的視角裡，羅森、菲爾和丹尼斯的形象一下變得可怕起來，他開始懷疑三人是某個深藏於地下的犯罪組織。
彆懷疑，在阿美莉卡什麼樣的陰謀論都有市場，51區、外星人、蜥蜴人政府以及所有鳥類都是聯邦政府用於監控的機器人等等。
沒辦法，聯邦政府在不做人這件事上，一直遙遙領先。
魯伯特恍惚著從車上下來，連自己什麼時候到家的都沒有注意到。
開車的丹尼斯好奇的看著羅森。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情報的？”
羅森用剛剛回答魯伯特的話重複了一遍。
“我自然有我的渠道，準備的充分一點對大家都有好處不是嗎？這就叫專業！”
“你說的太對了！可惜你不是意大利裔！”
大胡子菲爾眼中無法掩飾自己對羅森的讚賞。
羅森眉毛一挑，這跟意大利裔有什麼關係。
不過丹尼斯似乎跟菲爾有不同意見。
“菲爾，我覺得羅森這樣優秀的人，即使不是我們的族裔，也能成為‘我的朋友’！”
“或許你是對的，但是現在的情況我們必須要謹慎一點。”
羅森敏銳的察覺到菲爾和丹尼斯話裡有話，那句‘我的朋友’明顯含有某些深層的意思。
於是，羅森用開玩笑的方式試探兩人。
“嘿，你們在說某種謎語嗎？”
菲爾扭過頭看向羅森。
“羅森，有些話我們現在還不能說，等你進一步獲得我們的信任，我們才能告訴你。”
羅森眯起眼睛開始進行猜測。
意大利裔，“我的朋友”，這毫無疑問指向了某個聲名赫赫的組織。
黑手黨！
聯想到某個警察臥底在菲爾和丹尼斯身邊，羅森已經猜的大差不差了。
自從1970年阿美莉卡通過了有組織犯罪控製法之後，黑手黨在阿美莉卡的日子就開始走下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