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火行更勝木行,便得再尋水行來壓製。
想到這裡,秦川覺得燃木離火決第五層剛好,現下不需推演到前所未有的更高層次。
而是選擇了調動木火真氣,開始了培元功的運轉。
果然,大大有助於練氣修為的增長!
……
就在秦川於田間埋頭苦修之時,縣城薈萃樓雅間內,卻是另一番光景。
“霍老都開口了,不就是往縣廟遞個話,請縣隍大人過去瞅一眼嘛?這有何難!”
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道人輕舉酒杯,笑眯眯的說道。
“既如此,便多謝陳主持了。”霍元覺舉杯相敬。
他活到這歲數,憑著一手靈植絕活,本可在修道途上順遂些。
奈何年輕時心氣太高,不屑趨炎附勢、跑送打點,更不願攀附高枝,以致熬到白頭,仍是個副觀級彆。
反觀昔日在他手下做過事、堪稱師兄弟的郭善山,倒是一路扶搖,坐上了農靈寺頭把交椅。
如今年歲已高,終於琢磨過味來,卻早沒了上進餘地,眼看就要到退養的年紀。
可現在,他竟願為一個看中的修道苗子,破一回例。
無他——這輩子就沒見過這般天才!
酒桌上推杯換盞,氣氛熱絡。
這位陳主持乃是縣廟公務房的副主持,副廟級仙職。
多年前,霍元覺曾替他救活一株珍貴的三階靈草,由此結下交情,這也是霍老能搭上線的、道職最高的仙官了。
“老夫再敬陳主持一杯。”霍老又舉杯。
陳主持嘴角掛笑,很是受用。
這些年來求他辦事、給他送禮的人海了去了,誰送過什麼他未必記得,但誰沒送過,他可是門兒清。
當年這老頭若肯在轉正觀時求到自己門下,讓他居中斡旋使把勁,如今怎會還是個副觀?
結果呢……老頭自命清高,到頭來依舊原地踏步。
陳主持向來厭煩這類清高人物。
可如今,被他一清二楚記在心上的霍元覺,竟也求上門來——這讓他心下暢快,比收十份禮還舒坦。
酒足飯飽,霍元覺目送對方離去,心中暗歎:“秦川啊,老頭子這回豁出老臉助你,就是不願你這等天縱奇才,像老夫一般蹉跎一世。”
若非秦川驚才絕豔,他又怎會觸動心事,回想起這半生宦海浮沉?
正因如此,他才更明白:
在這天庭修道界,天賦這張牌,若配上“貴人”、“運氣”、“背景”,便是王炸;
唯獨不能單出——單出,就是爛牌!
另一邊,陳主持離了薈萃樓,也在琢磨霍元覺所求之事。
這事要辦,自然容易。
他日日得見孫清寒縣隍,隨便尋個由頭,問問縣裡靈植計劃的進展,便能將人引過去。
可問題是……九川縣這道場,關係盤根錯節,他不得不多掂量幾分。
請孫縣隍視察農靈寺,若隻為一個小小火工轉正,何至於讓霍元覺這倔老頭拉下臉來求自己?他到底是遇到了什麼阻礙?
農靈寺那邊諸位同道,又是什麼態度?
畢竟修道場上,許多人的背景關係皆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有些後果,須得思量清楚。
最終,陳主持決定:在向孫清寒彙報前,還是先設法摸清農靈寺那邊的底細再說,免得得罪了其他道友。
於是,一個符訊就遞到農靈寺相熟道人那裡,問起了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