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這座山的另一處角落,兩個穿著休閒登山服的男人正摸索著山路艱難前行著。
落在後麵男人看起來更年輕一些,他有些煩躁地左右看了看。
他忍不住朝著潛伏的人壓低聲音抱怨道。
“隊長,你說上麵的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看了個破電影就讓我們來這深山老林裡找什麼妖刀!那玩意兒怎麼可能在這種地方啊!”
走在前麵的隊長立刻停下腳步,生氣地瞪了他一眼。
同時警惕地左右掃視,壓低聲音嚴厲嗬斥道。
“閉嘴!彆亂說話!”他深吸一口氣,強調道:“還有,工作的時候彆稱職務!不要叫我隊長!記住了,我們是來登山探險的遊客!遊客!”
沒錯,這兩人正是潛伏在國內的比壑忍忍者。
他們奉了首領蝶的命令,前來這片山脈搜尋可能存在的山洞,企圖找到比壑忍丟失的妖刀蛭丸!
聽到隊長的嗬斥,年輕忍者頗有些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帶著點流氓氣說道。
“哎呀,大哥,這不是沒彆人在嗎?就咱們哥倆,我才敢這麼說的啦。”
隊長看著自己下屬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
在官方的戶口本上,他們屬於兄弟關係,但這身份自然是蝶為他們精心偽造的。
然而多年的共同潛伏生活,早已讓作為“哥哥”的隊長,在內心深處將對方當成了真正的親人。
對於“弟弟”這些不夠嚴謹的發言,他自然不會去向組織打小報告,隻是出於安全,不得不時刻提醒。
儘管周圍非常的寂靜,但哥哥還是自嘲般地低聲道。
“還是小心些為好,我們現在可是在‘彆人家裡’,沒沒法自由啊。”
弟弟聽到“彆人家裡”四個字,腦袋不自覺地低了下來,臉上的嬉笑也收斂了起來。
是啊,他們是臥底、是內奸,腳下這片廣袤的土地與他們沒有絲毫的關係,在這裡他們隻能像陰溝裡的鼠鼠一樣,夾著尾巴做人。
沉默了片刻,弟弟聲音有些發悶地問道。
“大哥,你說……我們什麼時候能離開這裡,去一個真正屬於我們自己的地方?”
哥哥聽後,沉默了片刻,他看向弟弟,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充滿希望。
“會有機會的,隻要我們找到蛭丸,就能離開這裡了。”
“到時候,憑我們比壑忍的能耐,去一個混亂的地方,肯定能建立一個真正屬於我們自己的家園!”
聽到哥哥描繪的未來,弟弟的情緒似乎被調動了起來,眼睛裡重新有了光。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個他們可以肆意奔跑,不再躲藏的場麵。
他用力點了點頭,向前快跑了幾步,充滿乾勁地說道。
“那我們還等什麼!趕緊找吧!一定要快點把蛭丸給找出來!”
身後的哥哥看著弟弟重新振奮的背影,臉上也努力擠出鼓勵的笑容,點了點頭。
隻是在他眼神深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和憂慮。
因為他心裡清楚,即便真的找到了蛭丸,比壑忍的高層,恐怕也不會那麼容易就放他們這種潛伏多年的“工具”輕易離開。
未來的路,依舊是一片迷霧。
隻是現在,他也隻能先用這個希望,來支撐著他在這異國他鄉中繼續潛伏下去。
突然,哥哥的腳步猛地頓住,他一把拉住正向前奔跑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