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的氣氛是一片慘淡陰霾。
不是因為殷洪的出現有多麼難以對付,而是因為殷洪是赤精子一手養大的徒弟,而且他本應該是最恨帝辛的人,最後卻站在了他的師父的對立麵,去幫助帝辛。
大家都很擔心赤精子知道之後會怎麼想。
但是這件事情又不能不告訴赤精子,殷洪是赤精子的徒弟,生死榮辱也該赤精子來定奪。
薑子牙為了自家師兄收了個叉燒徒弟唉聲歎氣,薑媖看到父親擔憂,提醒道:“爹爹,其實,殷洪還有一個兄長,是廣成子師伯的徒弟,大殿下殷郊,我想,既然殷洪背叛原因未知,不如讓他的兄長去勸他,一來能知道他為何背叛師門不顧母仇,另一方麵也能讓殷郊知道他弟弟做了什麼,避免誤會。”
薑子牙聽了薑媖的話,一下子精神了,道:“好主意啊!我怎麼忘了還有一個殷郊!我這就去找廣成子師兄……”
但是,薑子牙這句話沒說完,就被旁邊的兒子薑伋打斷了。
“爹爹。”
薑伋的聲音無比清晰:“你怎麼能確定……殷郊沒有背叛呢?”
“畢竟,論起來,他才是殷商的大殿下,帝辛的長子,他繼承江山的可能性,難道不比他弟弟大嗎?”
“廣成子師伯是對弟子很好,但是赤精子師伯難道對殷洪不好?他不是還是背叛了嗎?他們都是帝辛的血脈,我擔心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而且廣成子師伯有番天印,比陰陽鏡更加厲害,更加難對付……”
薑伋平靜的直視薑子牙:“爹爹,我覺得,殷郊也不可相信,起碼,你們要先試探一番。”
薑伋的話一語驚醒夢中人,薑子牙道:“對,伋兒說得有道理,我們還得先提醒一下廣成子師兄。”
說完這句話,薑子牙吩咐一旁的金吒道:“金吒,你去一趟九仙山,去找你廣成子師伯,先把殷洪叛變的事情告訴他,讓他小心在意,最好能確定一下殷郊的想法。”
金吒立刻領命道:“是,師叔,我這就去找廣成子師伯。”
望著金吒離去的背影,薑子牙感歎道:“希望殷郊是個拎得清的……彆讓廣成子師兄傷心吧……”
昆侖山上,玉虛宮中,元始天尊是被自家抹眼淚的徒弟弄醒的。
元始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一個毫無形象抹眼淚的徒弟。
這場景,似曾相識得讓元始想要立刻閉眼暈過去。
他帶徒弟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怎麼徒弟一個比一個愛哭呢?
“赤精子。”
元始還是開口了,他舍不得看徒弟這樣。
“怎麼了?”元始溫聲問道:“在哪裡受欺負了?怎得如此難過?”
赤精子擦了擦眼淚,道:“師尊,弟子,弟子……弟子是不是不適合做個師父……”
元始一愣:“怎麼了……為什麼說這樣的話?”
赤精子調整了一下情緒,把最近西岐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元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