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路上。
“哥,鄧彪的電話。”二牛遞過去手機。
“是我。”江遠接過手機道。
“江先生,錢塘那塊地已經拿下了,您看是現在簽約,還是明天!”鄧彪儘管平穩了呼吸,語氣中還是透著激動。
“我現在過去一趟。”江遠眼前一亮。
掛了電話後。
“去錢塘。”江遠道。
“哥,我們人會不會太少了,畢竟是去外城。”二牛遲疑了一下。
“沒事。”
“臨時起意過去的,何況鄧彪不會賣我的。”
江遠沉吟道。
二牛沒再多說,調轉方向上高架,開始朝著外城的方向快速駛去。
大概一個多小時之後,越走越是荒涼,錢塘其實就是郊外一個偏僻的鄉下。
若非地理位置劃撥在東海市。
就這距離,還以為回到了鄉下。
但因為新城建設。
錢塘也必將崛起,乃至是一路上走來的不少荒涼的地方,都會因為人力建造的一個城區,步入高速發展的契機。
因為這裡靠近待建的新城區,又屬於經開區,兩個大區之間必然會加快發展。
車速慢慢的降下。
已經能看到亮光了,一個廠房前有不少車燈亮著,一輛輛路虎車還有幾輛大眾商務車,這是江遠這邊的車。
江遠從車上走下來。
“江先生。”鄧彪快步走過來。
江遠點了點頭,也看到了人群裡不少人掛了彩,有的人連站立都做不到,隻得躺在地上。
有一部分人是鄧彪這邊的安保隊伍。
更多的則是一些穿著上看似是錢塘這邊村子裡的村民,跌落在地上有砍刀以及鋼管。
這裡還屬於東海市,還不至於窮山惡水,但這個村子的刁橫,依然令人雙眸微眯了。
“服了?”江遠看了一眼,為首的中年男人,他看上的這塊地就是這個人的,這片區域是一個廢棄的工廠。
此人即是工廠的主人,也是附近村子,村長的弟弟。
“江先生是吧。”
“我今晚服氣了。”
“不過,你這樣巧取豪奪,真以為能夠在這裡站穩嗎?”
“這裡是錢塘。”
“附近還有幾個村子,數萬村民的。”
那中年男人叫錢盛,冷哼一聲。
“巧取豪奪?”
“嗬嗬,這個工廠怎麼來的,你會不曉得?”
“這個麵積,若非你哥哥是村長,你真覺得能搞到手?”
“大家彼此彼此。”
“我的錢你拿了,這裡出了事,我就找你。”
“能砍你一次,就能砍你第二次,不過第二次你不會這麼幸運。”
江遠冷聲道。
“你!”錢盛臉色一變,他有想過哪怕把地賣給對方,事後也安排人找茬,但沒想到對方專盯著他不放了。
“說吧,上次我安排人和你談,你已經答應了。”
“為什麼又反悔了?”
“想好了再說,或許這次是你借刀殺人的機會。”
“但你要說實話,要不然我就專門盯著你打。”
江遠沒再廢話,目光幽冷。
“新城建設,眾所周知。”
“我……。”
錢盛也沒有被嚇著,還想胡謅的。
江遠突然從地上撿起鋼管,對著錢盛的肩膀就是一鋼管驟然落下,那鋼管直接被打彎。
錢盛一聲慘叫,捂著耷拉的胳膊,躺在地上打滾哀嚎。
那些跟隨錢盛的村民們,見狀都嚇得臉色一變,不約而同的縮了縮身子,往後麵退了退。
緊接著。
江遠握著彎曲鋼管的兩端,猛的一用勁,嘭的一聲,斷為了兩截。
他抄著兩截鋼管,就是朝著錢盛走過去。
“我說。”
“等下,我……說。”
“啊,啊啊!”
“彆打了,我說。”
錢盛一聲聲慘叫,已經顧不得求饒了,因為疼痛讓他遍體生寒,恐懼的抱著頭,縮著身子恍如一個上了鍋的麻蝦,隨著鋼管落下,慘叫和抖動幾乎同時響起,不多一時就屎尿蹦出。
“哥,我來吧。”二牛大步走過去,再打下去,這人不死也要廢了,人命案子,不能讓自己大哥沾上。
“讓我的人,來。”鄧彪也上前一步沉聲道。
隨著他的話出口,安保隊伍裡不約而同站出來五個人,其中三個人掛彩不輕,另外兩個也身上流著血。
這五個人,無疑是早就選好,關鍵時候來頂人命官司的。
二牛退後了一步,不擋他們財路。
“若不是他出爾反爾。”
“你們也不會受傷。”
……
“你們做了該做的,沒必要再做無謂的犧牲。”
江遠抬手把鋼管扔在了地上,嚇得瑟瑟發抖的錢盛,不受控製的猛的一蹬腿,感覺鋼管沒有落在身上,又趕緊縮回了腿。
鄧彪臉露感動,心頭一熱。
那五個站出來的青年,原本緊繃的身體,冷厲且堅定的眼神,也舒緩了下來,不是長舒一口氣不用殺人了,而是心裡暖暖的。
他們能留在安保隊伍裡,還被鄧彪帶到這裡。
早做好了心理準備,有些路,他們必然會走上一遭。
早走晚走,隻是拿錢辦事。
但老板把他們當個人,沒有拿他們的命,去隨意糟踐。
豈能不心暖。
“江先生,我錯了。”
“我說,我什麼都說。”
“是申龍,是申龍讓我這麼乾的。”
“申龍的父親叫申正宏,是虎爺的手下,申正宏和虎爺頭號馬仔趙大海是拜把子兄弟。”
“我不敢得罪啊。”
錢盛瞅著這個機會,趕緊一股腦的說出來。
“申正宏打算借這塊地,染指新城建設?”江遠眉頭一挑,竟然扯到了虎爺,難道和這老混子有關係?
不過看錢盛的狀況,應該不知道自己和虎爺之間的關係。
“這個我真不知道。”
“是申龍聯係我的,他家有塊地就在新城規劃裡,那塊地就在附近不遠處,他估計是想在這附近收一些地,借此拿拆遷補貼吧。”
“他答應我這個工廠,給我作價一千五百萬。”
“加上我不敢得罪他。”
“所以我才沒有賣給你。”
“我真的知道錯了。”
“求你,饒了我吧。”
錢盛急忙爬起來,直接跪在了江遠麵前,剛剛那頓打以及後麵幾個人的表現,真讓他看到了死亡的恐懼。
起初江遠沒有來之前。
鄧彪等人雖然狠辣,卻也沒有拚著對命來搞。
但現在反而,要拿一命換一命了。
這個江先生,他真的不敢再惹了。
“這個申龍,倒是眼光不錯。”
“有個好爹,又有個好出身,竟然在新城規劃區有一塊地。”
“不過!”
“你說你拿什麼和他比,你挨打的時候,他去哪兒了。”
“怎麼,沒有喊他過來?”
江遠都不由的感歎這個叫申龍的,會投胎,卻也神色淡漠的看向跪在麵前的錢盛。
“我!”
“我打電話了,他聽到你來了,就掛了我的電話。”
錢盛怯弱的苦笑道。
江遠嗬嗬一笑,倒也沒再懷疑虎爺,看來是申龍私下裡搞的事,估計也沒有想到會鬨這麼大。
隻能說錢盛,層次不夠,又非要貪財。
但凡知道自己和虎爺之間的關係,估計也不會輕易找自己的麻煩。
就在這個時候,江遠的手機響了。
是虎爺打來的。
“虎爺。”江遠笑著道。
“江先生,請你相信我,這次的事我不知情。”
“應該說我知道有這個事,但是沒有想到會是你。”
“你等我,我在趕上的路上。”
虎爺沉聲道。
“虎爺,外城可是你的地盤。”
“你手下那個叫趙大海的,可是放過話,哪怕陳琦來到外城,也要看你虎爺的臉色行事。”
“你過來,該不會是想把我弄死在這裡的吧。”
江遠嗬嗬一笑。
“我的江老弟。”
“你就彆折煞我了。”
“你那是敢跑到方天宇家裡,逼的他把小舅子都給弄死的人。”
“我那裡敢帶人來弄你。”
“外城看似我說句話還有用,但外城那是什麼地方,荒涼窮困,那是你們城內大佬們不在乎,看不上,才給我們這些窮哈哈有個落腳的地方。”
“你要是不放心。”
“等會你安排人在路口,我親自開一輛車過來,我給你當人質。”
虎爺急忙道。
聲音不小,周邊都能聽得見。
錢盛聞言心裡恨不得畫小人,詛咒申龍那個混蛋了,媽的,坑死老子了,你特麼的你爹的老大,都這麼敬畏眼前的年輕人。
你讓我和他耍橫。